伏灵看她一眼，没接话，只是将地上剑往她那边踢了下。
大概意思就是什么时候能换武器。
“等我找机会……”那可是男主的剑，有那么好抢的吗？“你先用着这个！”
“破烂货。”
“……”
花雾自动在脑海里把‘配不上我’几个字补全。
……
……
花雾知道有人跟着他们，她先到处逛了一圈，在对方不知道她想干什么的时候，找机会将人给甩掉了。
伏灵在经过一番思想斗争，最终还是将破烂货给捡了起来。
半个月后，伏灵站在有些眼熟的山门前。
山门塌了一半，植被几乎淹没整个山道，如同荒山野林，灵气几乎没有。
“桃山宗？”曾经的第一宗门，居然变成如今这个样子。不过……
“你来这里做什么？”伏灵想到什么：“挖坟？”
“这个愿望恐怕实现不了。”不过花雾还是鼓励他，“如果你真想挖，可以在这附近找找，说不定还能找到尸骨。”
伏灵：“……”
花雾已经往山上走了。
伏灵跟上她：“那你来这里做什么？”
“重建宗门。”花雾指着山道上挡路的植物：“清下道。”
伏灵：“……”他是清道夫吗？
伏灵吸口气，想着自己的报仇大计，抽剑挥向山道。
剑气横扫而去，被掩盖的山道瞬间出现在他们面前。
伏灵看着那似乎直通云霄的山道，沉默了下。
等他回过神，花雾已经走上去一段路。
他拎着剑跟上去，“这里没有任何灵气，你要在这里重建宗门？你能收到弟子才怪。”
这里……曾经有一条灵脉。
桃山宗坐落在灵脉之上，整个桃山宗的灵气充沛，是修真界不少门派眼红的对象。
没想到……
千年过去，这里的灵气居然匮乏成这个样子。
年久失修的山道上布满战斗的痕迹，甚至还能看见浸透地面的暗沉污渍，山道两侧的落叶中，森森白骨若隐若现。
这里曾经生过惨烈战斗。
花雾踩着破损的山道一步一步往上走，语调不紧不慢：“在哪里摔倒就要从哪里爬起来。”
她微微侧过身，看向身后：“桃山宗，会再次名震八荒。”
少女的身姿落进伏灵眼底，她站在荒败的山道上，这漫山遍野的荒凉，似乎都因为她活过来了。
伏灵心头微微一跳。
身体里仿佛被注入另外一股力量，四肢隐隐烫。
他移开视线，“我很好奇，你没有得到传承，你要如何教导新来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