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伤着人？”
“合着我这血淋淋的手在你眼里等于空气？”
“另外，不是真的有伤口，才叫伤了人，给人留下心理阴影，依旧叫伤人。”
人群里那个声音又来了。
“可他还只是个孩子啊……”
沈归这回是真被气笑了，他看向人群里的某个女人，眼里冒着火，“那我把这个孩子介绍给你女儿，让他跟你女儿做朋友你乐不乐意啊？”
那女人闻言握紧身边女儿的手。
倒是小女孩把沈归的话当了真，眼里露出恐惧，声音也带上了哭腔，“妈妈，我不要跟他做朋友！”
“他是坏小孩！”
女人连忙安慰起来女儿：“好好好，我们不跟他做朋友，你别怕，妈妈在这儿呢，别怕啊。”
沈归看着这一幕冷笑。
“他还是个孩子，你怎么就不算了呢，让他和你女儿做朋友啊。”
女人没再说话。
只是脸上浮现羞愧神色。
沈归还没完，他将黎舟拽到跟前，“不是你家的宝贝才是宝贝，我们家这个也是宝贝，正儿八经贵的宝贝！磕不得碰不得，比钻石都珍贵！知道吗？”
黎舟：“……”
黎舟红着脸想骂人。
他想给沈归两脚，说自己才没那么娇气，但想到现在这个情况，还是忍住了。
沈归说爽了。
但郑重发言得有头有尾。
所以他冷哼一声，下了结论：“想做圣母去教堂，那里地方宽敞，比这里更适合彰显你的博爱情怀。”
江难听着这话都想鼓掌。
但他没手。
毕竟他两只手一边抓着小破孩，一边抵着老太婆，哪边都不能松劲。
还好小破孩他爹老太婆她儿，已经被他撂在了地上，不然再加上一个，他也抽不出第三只手来了，但一点不影响他给沈归叫好。
“好兄弟，嘴皮子利索的。”
“一看就有我的真传。”
沈归朝他露出个得意的笑，手都血淋淋的还不忘跟他互吹，“哪有哪有，跟您的实力比起来，我还是差远了。”
最后，警笛声在两人的互捧和老太婆的辱骂中响起。
……
“便宜那死小孩了。”
从警局出来，沈归啐了一口。
江难倒是没什么表情，“正常，他才六岁，再怎么说都不可能让他坐牢，口头教育顶天了。”
沈归越想越不得劲。
“真不是我说，就那个家庭氛围，这死小孩口头教育不了，就这么发展下去，成杀人犯那是迟早的事。”
“而且现在他犯了这么大的事，就轻飘飘的口头教育，肯定不会长记性。”
说话间老太婆一家也出来了。
看见江难三人，老太婆鼻孔都要翘到天上去，“真以为报警就能拿我们家耀祖怎么办了，我们家耀祖还不是好好的，什么罪都没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