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踉跄着后退,水花四溅,声音嘶哑得像破了洞的银铃,“你不能这么对我!”
“我想了很多办法,甚至暗示罗枭那个蠢货可以用生蛊母害人……我本以为他会直接给南亦行下毒,却没成想蠢成那样……为什么,为什么南亦行就是阴魂不散!”
话音未落,锦阙脚下一滑,整个人向后栽进深水处。
“操。”锦辰也没料到这变化。
【啊啊啊啊!】零滚滚爆鸣,【不能死啊,死了您怎么办!】
锦辰气得啧了声,灵力托举着锦阙,他一把抓住锦阙的手腕,却见对方苍白的脸上挂着近乎疯狂的笑。
锦辰一下子就松开了手。
锦阙被他捞起来,摔在浅水边。
下一瞬,锦阙骤然抬头,被匕挑起下巴。
手中的金线虫已经无影无踪。
锦辰嗓音低沉,听起来懒懒的,那股子杀意和暴躁却藏不住。
“你没完没了是不是。”
锦阙浑身都疼,咬着牙问:“为什么……可以是南亦行,为什么不能是我。”
锦辰:“只能是他。”
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和思索,仿佛即便再问上很多遍,依然也只会有这个答案。
锦阙眸中的光骤然散了,但恨意还没有。
锦辰皱眉,不知从哪抓来一把麻绳,把锦阙捆了起来,“我看你精力不错,那就趁今晚解蛊吧。”
省得再生变故。
这人诡异得很!
反正解蛊之事,他和南亦行也准备得差不多了。
锦阙瞪大眼睛,“……不,不…”
锦辰点上他哑穴,耳边顿时清静下来。
零滚滚也松了口气。
强制爱虽有用,那也要分人。
——
锦辰把锦阙拖回来,南亦行看见,也没有任何惊讶。
或者说,他早有预料。
锦阙实在不是个擅长隐藏的人。
“我做了准备,放心。”南亦行只是低头看了眼,就把目光放在锦辰身上。
锦辰嗯了声,困得打哈欠。
月光透过窗纸,在青砖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锦阙被麻绳捆在竹榻上,嘴里只能出含糊的呜咽声。
南亦行手持银针,在烛火下仔细擦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