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贴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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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阙的竹楼比往日更添几分药苦气。
窗边药吊子咕嘟作响,蒸得满室白雾氤氲。
锦辰斜倚在门框边,看床头靠着的那人苍白手指揪紧了被面,指节泛着病态的青色。
“阿辰。”锦阙咳嗽着支起身,唇边还沾着未拭净的血丝,“你心口…”
“我好得很。”
锦辰指尖敲着门框上雕的缠枝纹,银铃随动作轻响,毫不客气。
“倒是你这模样,像是要把心肺都咳出来,少和我说话,别又说我害了你。”
南亦行的药箱搁在床边长案,出轻微磕碰声。
锦阙抬眸与他视线相触,又很快垂下眼睫,任由那带着薄茧的手指搭上自己腕脉。
两人之间只隔着一缕从窗缝漏进的阳光,尘埃在光柱里浮沉,气氛竟隐隐有些对峙般。
【怎么怪怪的。】零滚滚敏锐,豆大点眼睛直打量锦阙,又看自家宿主。
【噶!他喜……】
锦辰听出来,没等说完就拍回去,【禁言。】
绝不可能,多让人打寒颤呐。
“蛊虫噬心,已伤及手少阴经。”
南亦行收回手,帕子慢条斯理地擦着指尖,“先替你扎针止痛。”
锦辰忽然问:“既然是蛊虫动乱,可以趁这个机会,把蛊虫逼出来吗。”
话音一落,屋内骤然安静。
何莫宁知道点内情,闻言手中的药碗微微一颤,险些洒出汤药。
他下意识地看向锦阙,却见对方指尖倏地收紧,很不平静。
大医眉头紧锁,摇头道:“少主,替命蛊已与二位的心脉相连,双生双死,若强行逼出,只怕会伤及根本,到时两败俱伤……”
锦辰嗤笑一声,目光落在锦阙身上,“你觉得呢?”
锦阙抬眸,与锦辰四目相对。
他唇边浮起浅淡的笑意,声音轻得几乎听不清。
“阿辰若想解,便解吧。”
南亦行站在一旁,目光沉沉地望向锦阙。
他忽然再次伸手搭上锦阙的脉搏,指尖微微用力,仿佛要透过那层薄薄的皮肤,探入对方心底最隐秘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