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纶不为所动:“既然如此尊贵,我有什么本事,能在安保重重的博物馆窃取到它?谢谢你,这么高看我。”
礼堂轰堂大笑。
赵成高用力拍了拍主席台:“我管你如何偷窃的!东西是在你宿舍里发现的,你就是小贼!”
刚静下来的礼堂顿时哗然。
这是强辩不成就胡搅蛮缠了啊。
赵成高还在那强词夺理,试图给他扣上偷窃国宝的帽子。
纪纶掀掀眼睫,环顾四周。
眼下这个场面像什么呢?
——像法庭。
主席台上是犹如审讯犯人的赵成高,底下的听众席是看客。
他站在他们之间的空地上,左右无人,前后无依,看起来就是被告席的犯人。
他头一次如此引人注目,这也算帮他另类的出风头了?
搞出这么大阵仗,看来赢肆是决计不想让他好过了。
纪纶想让他被告上法庭,赢肆就让他先身败名裂。
今天赵成高就是指鹿为马,他也得认了。
这样想着,纪纶脸色却无难看,唇角反而流露一丝笑意,目光从始至终沉静如水。
赵成高一腔难听的言语攻击,仿佛打在一团棉花上。
还好,他还有后手。
赵成高得意地眯起眼睛。
像是窒息般,纪纶产生了不详的预感。
在场新阳学子迎来两个不速之客。
“你还是这么擅长颠倒黑白,牙尖嘴利啊,纪纶。”
阴恻恻的语气,竟然出自一个外表俊朗帅气的男生。
但更奇怪的是,他穿的是星华中学的校服。
好端端的,星华的学生跑到他们新阳来,指责他们新阳的学生?
众人窃窃私语。
与他们新阳不同,星华是真正的顶级贵族学校,只接受有家庭背景的学生,实行所谓的精英教育。
自然,那里的学生个个非富即贵。
新阳则是半个军校,管理严厉,不受部分权贵孩子欢迎。
反正在星华就能享受顶级资源,培养成未来的上流精英,何必送到新阳累死累活?
在星华,即便是无所事事混日子的草包,以后也还会是这个国家的天之骄子,未来的国家栋梁。
纪纶目光轻轻扫过台上的人。
这些眼睛长在头顶的天之骄子,又何尝把他放在眼里过。
“盛昊焱,你不是我们新阳的学生,为什么进来?”台下宫璟沉声质问。
作为新阳学生领袖,他经常跟星华那边打交道,自然认得星华的风云人物。
首都豪门盛家的最小代少爷,金尊玉贵不必说,还是顶级Alpha。
今年本来在读星华二年级,上半年不知道因为何故休学几个月。
现在一露面,就像疯狗一样跑来新阳发疯。
是的,这个盛昊焱就是疯狗。
不说他荤素不忌的做派本就受宫璟这类人不喜,他以前做过的那些事,单拎出来哪一件,都值得监狱一条龙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