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久,旁边的木门忽然打开,碧玉端着木盆出来倒在花坛里,瞧见男人就这么站在夜色之中,吓得捂着心口道:“大少爷,你怎么在这里?”
“二小姐呢,方才奴婢听到二小姐在哭,还以为她要进来坐坐呢。”
虞渊收回留恋的目光,瞥了一眼碧玉。
这一眼看的碧玉瑟缩着身子,结巴地道:“大少爷可是有事吩咐?”
虞渊点头,“以后把院门看紧,不要让落雪阁的人进来。”
今夜发生的事,不管是他还是芝芝都不会忘记,也不会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的。
既然他们之间已经说开不可能,他就不会放任自己再用任何理由去接近她。
同样的,他也不会让虞芝芝靠近自己。
只有他自己清楚,心里对虞芝芝到底有多少恐怖的占有欲。
说着,也不管碧玉露出疑惑的目光,转身进了旁边的书房。
碧玉等男人关上门后,才啧啧地自言自语,“大少爷和二小姐吵架了吗?好端端的,怎么就不让二小姐过来了?”
可虞渊已经将书房门紧闭,谁也进不去,看样子也是恼怒了。
碧玉叹气,这一家子都是兄弟姐妹的,何苦闹这么大,让外人瞧着还以为是夫妻小两口闹别扭呢!
——
虞芝芝回到落雪阁后,捂着脸去了净室,叫红衣抬热水进来。
红衣纳闷地走过来,就瞧见她开始脱衣裙,“二小姐,现在还不到沐浴时间呢,怎么才去了一次采辉阁就要沐浴?”
等她瞧见虞芝芝脸上的泪痕,当即后怕地追问,“是不是那个老太婆对小姐做了什么?”
“没有。”
虞芝芝从袖口掏出小瓷瓶,让红衣收好,才扒开衣襟,露出锁骨处带着血的咬痕。
“这是大哥咬的。”
“什么?大少爷是不是疯了,居然咬这么重!”
红衣吓得出了一身冷汗,连忙叫了热水进来,服侍她进浴桶后才小心地问起发生了什么事。
虞芝芝知道她忠心,倒也没瞒着,就和她讲了肖氏的计划,然后还说到虞渊生气的事。
只是后面两人吵架的亲密动作被省略了。
红衣瞪大眼,“大夫人居然要小姐你去——气死奴婢了!这他妈的是人吗,亏她还是你亲娘!”
“还有大少爷也过分,明知道男女有别,居然敢这么对您!”
“二小姐,要不咱们还是继续跑路吧!”
红衣一想到自家主子悲惨的遭遇,直接气哭了。
等虞芝芝沐浴完毕后,她拿着雪肌膏过来帮忙抹好伤口,转身就开始收拾包袱。
虞芝芝坐在床前叹气,“没用的,再过几日就要去马球赛了,就连衣服也定做好了,若是我跑了,只怕来追我的就不止虞家的人。”
得罪太子,她们两个就算在大周隐姓埋名也活不下去的。
再者虞芝芝还有任务要完成,如何跑?
红衣哭着将收拾好的包袱发泄似地丢在地上,跑到虞芝芝身前,抓着她的小手就大哭起来。
“当真作孽啊,可恨奴婢是个下人,不是个男人,不然定要帮小姐逃离这个火坑!”
“二小姐,您就是命苦,好生生的小姐居然要被亲娘胁迫做这等下流之事,奴婢只恨大夫人是您的母亲!您还不如明日改名换姓当别人家的女儿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