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些话他能说吗？
若是说出来，只怕怀中对自己依恋的少女就要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他了。
他比她大七岁，从小就是看着她长大的，什么事情都经历过，什么人都杀过，可在这个娇弱的小哭包面前，他倒是头一次觉得为难。
“大哥？”
虞芝芝仰头看着男人干净方刚的下巴，从这个角度看上去，男人似乎更帅气了。
她痴迷地看了几眼，没忍住将目光收回去。
虞渊低头看着她眼中的水光，明晃晃的，鲜活的，还有带着几分依恋的神色，看得他心头涌起一股从未有过的暖流。
他的小姑娘长大了，看着他的眼神，好似在看情郎一样。
虞渊觉得自己疯了，竟然在这个时候有这种可怕的妄想。
他连忙止住妄想，轻轻叹气道：“信上写的我在做什么，打仗打赢了，西北之地多了许多和京城不同的风俗，我瞧着可喜可爱，就想写下来告诉你。”
“我也想着等你回信，告诉我，你在京中发生了什么事，母亲待你如何？”
男人的声音越发低沉，似乎在讲埋在心里的话。
“芝芝，西北战役停止后，有个地方官员赠送了我一处住所，还想把他的独女许配给我，但是我拒绝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虞芝芝听完只觉得牙口酸溜溜的，“为什么？大哥拒绝人家，是嫌弃她丑？”
“非也，芝芝别取笑我了，我不喜欢她，更不喜欢那边的女人，我当时是想拿着宅子在那边安居的，可惜没有你在。”
虞渊说完，又觉得自己说的有些明显，立刻找补道：“其实你也知道，家里母亲和父亲感情不和，再者母亲对你也不好，若是你和我单独一起住出去，这样才好过太平日子。”
虞芝芝一开始还听着蛮开心的，这会儿听男人解释后，又有些不高兴了。
她噘着嘴，一手摸到刚才被男人啃了的锁骨，不甘心地问：“大哥就只想着和我住一起，不为别的？”
虞渊手心冒了热汗，不敢再碰她，“芝芝说的别的，是想嫁个好夫君么？”
“你放心，有我在，一定会给你找个好男人的。”
虞芝芝气得跺了他一脚，“大哥说什么呢，我愿意和大哥住一起，是因为想嫁人么？”
她伸手扯开自己的衣襟，露出那块被咬伤的锁骨，“大哥今日这般对我，叫我如何嫁人？大哥不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吗？”
“是，是我的错。”
虞渊见她又生气了，当即低头后退一步，对她弯腰鞠躬道歉，“是我鲁莽了，忘记芝芝也是个大姑娘，不该对你如此。”
“你个笨蛋！”
虞芝芝都快要被气炸了，红着眼睛，泪光点点，控诉他今日的不礼貌行为，“大哥觉得这样做是不道德的吗？你道歉就可以，那么我对大哥这样做，也是可以道歉就当做没事的吗？”
说着，她转身抱住男人的肩膀，踮起脚尖，抬头一口亲在男人温热又干燥的嘴唇上。
在这一刻，她明显地感受到男人身子僵硬的变化。
虞芝芝见他反应有些强烈，当即心头涌上一抹作乱的小情绪，抱着男人的手臂越发用力。
甚至她还轻佻地用小舌头在男人干燥的嘴唇上一点点亲着、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