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船不算很稳，又载了两个人，应流扬一下子站起来，船身骤然一晃。
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应流扬身体控制不住往前倾了倾，也能站稳，可他的手却猛地被言袭抓住。
莲子撒了一地，掉在木质的船板上，砸出一声声钝响。
像是大雨落在莲蓬上的声音，闷闷乱乱的。
船猛地晃了一晃，应流扬被言袭拉得重心不稳，一下子被他拽入怀中。
起初应流扬还没觉得不对劲，想直起身来，可是……
这手怎么往衣服里伸了？
意识到言袭想做什么，应流扬有些抗拒。
这叫什么事？他们还在外面呢！
应流扬试探性问：“你……你喝醉了吗？”
言袭不语，垂着眼，很执着地想继续下去。
这让应流扬有点崩溃。
应流扬挡住不让他继续动作，声音放软了道：“回去吧？我们回去好不好？”
“不好。”言袭固执道。
应流扬格开他的手，试图讲道理：“这里不是做这种事的地方。”
言袭突然抬起眼，定定地看他，“那你们呢？”
“我们？”应流扬一愣。
这又是什么意思？
他指谢人间？还是楼容川？
说完这句话，言袭忽然松了手，赌气似的坐到另一边。
应流扬：……
生气了？
应流扬过去，好声好气哄他：“回去吧？回去再说？”
“你骗我。”言袭幽幽转过眼看他，“你一直都在骗我。”
“我……”应流扬有些理亏，他默了默，颇有些没底气问：“我骗你什么了？”
言袭又转回去，不再理他。
应流扬默了半晌，最后叹了口气，“你……”
……
莲池深处的小船摇摇晃晃，漾出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天逐渐暗了下去，远处的朗月清风楼已经点起了烛火，映在水面上，应流扬的手搭在窗外，忍不住往外去伸，想去够水里半落不落的那点光。
可是船太高了，摇摇晃晃的，他怎么也够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