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张母端来了疙瘩汤,叮嘱阿牛慢些喝。
“俺知道了,娘!”
阿牛痛痛快快的喝完了,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表情格外憨厚。
“能吃是福,能吃是福啊……”
张母乐呵呵笑着。
再后来。
阿牛的胃口变小了。
不是吃不下,而是不敢吃。
在粮食珍贵的青牛镇上,能吃从不是福气,而是一种隐晦的罪。
阿牛现了。
因他的胃口过大,张母变得不敢吃饭,有也是浅浅一层碗底。
阿牛不喜欢这样。
很不喜欢。
……
乾历895年。
阿牛15岁。
他很愚笨,娘亲是这么说的,大家是这么说的,阿牛也是这么觉得的。
长大后的阿牛,体格变得健壮。
他变得更能吃了,常常因此愧疚自责。
好在除了吃饭,阿牛还有另一个优点,那就是种地。
阿牛很会种地。
即便是土地贫瘠的边境,经由他的耕种,也能有不错的收成。
人们称赞着、祝贺着阿牛的母亲。
说“铁牛”这个名字真是起对了。
“嘿嘿,嘿嘿嘿……”,阿牛站在一旁傻乐,挠着头不知说啥,身旁是面露欢喜的母亲,与各家邻居打着招呼。
……
乾历898年。
包括青牛镇在内的边境城镇,遭受了更为恐怖的妖魔潮。
不知为何。
每年的妖魔潮变得愈恐怖。
往来的武者商人开始减少。
避免被妖魔潮卷入其中,丢了性命。
青牛镇的人们,只能是留在边境生活,没有任何退路可言。
乾历9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