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许湛也笑了，“所以我今天会来。”
29岁这一年，离开十年的许湛回到了母校，承诺每年会资助十个贫困生，承担他们的学费，供他们读到他们自己所能考到的最高学位。
至于资助对象，交给王桉把关。
离开的时候，许湛一个人漫步在这熟悉又陌生的街道上，身上干净整洁的西装与这里格格不入。
十年前离开时他想，除非白发苍苍，否则他应该永远不会想回到这个地方，可如今才十年，他就又回来了。
他走到了曾经的家。
这里人去楼空，窗户被顽皮的孩子打破，墙上用油漆写了一个大大的“危房”。
用不了多久，这里就要拆了，那些不堪入目的永远成为记忆，再过几年，记忆也会模糊。
许湛站了一会，转身离开。
储青还在家里等他。
离开的时候，许湛远远的瞧见了郑龙。
曾经的小霸王开了一个餐馆，一个梳着羊角辫坐在他的肩膀上，是他的女儿，许湛在朋友圈里见过的。
郑龙算是许湛高中时期为数不多的朋友了，刚毕业时还有点联系，后来也变成了在朋友圈里点赞都要思索一会的关系了。
许湛并没有上去叙旧，而是继续去车站。
每个人都在向前走，下一次回来，也许真的是白发苍苍。
坐了几个小时的高铁，出站时，见到了储青。
储青是知道他今天要回去谈资助的，但是临时店里出了事，走不开，只能许湛自己去了。
许湛拉住了他的手，两个人一起在人群中缓缓往外走。
“店里都处理好了？”
“嗯，已经没事了。”
32岁时，耳边久违的响起了罗生的声音。
【叮！宿主邪恶值低于百分之五，判定任务——失败！正在解绑……解绑成功！】
罗生浑身怨念，【终于能走了！】
许湛许久没有听到过罗生的声音了，甚至叫他他也不会出来，午夜梦回之时他甚至以为是自己少年时真的疯过一段时间。
“你要走了？”
【是啊！】罗生自打任务无望那天，就一直盼着离开，时隔多年，可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我能问问你找我的目的是什么么？”
罗生沉默了许久，在许湛以为自己不会得到回答时，它开了口。
【我是一个以邪恶灵魂为食的系统，签订契约绑定宿主，你若邪恶值满格了，就是我的食物】
但可惜，他有储青。
罗生好心劝告道【我走了你也别学坏了，不然还是有可能被其他系统绑定的】
罗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