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储青干咳了一声，从衣服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布包裹，没有一丝犹豫的递给了许湛。
许湛没接。
他一眼也没有看那个布包裹，目光一直落在储青的脸上，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储青顿了一瞬，将包裹放在面前的小桌子上，而后站起身。
“打扰了。”
储青不太敢与他对视，明明自己没有做什么亏心事，可就是莫名的心虚。
储青向门口走去，许湛的目光落在他坐过的地方。
储青拉开了门。
许湛开了口。
“久别重逢上来就送钱……”
许湛拿起那个布包裹，不重，但是他猜，这不是储青如今的大半资产，也是全部身家了。
好舍得。
“储青，”许湛终于抬头，望向他的背影，眼球上隐隐能够看见血丝：“你是个烂好人。”
烂好人就不算好人了。
是储青
储青背对着他，抬手揉了把脸，回过头挤出一个笑容：“天色不早了，晚安，好梦。”
他想要随手关上门，许湛却几步走上前来，少年人单薄的身板子就卡在门缝中间，储青看的是心惊肉跳根本不敢用力关门，许湛却抓住了他心软的几秒跟着一起挤出了出来。
许湛攥着储青的领子，将人抵在了墙上，压低声音想要努力平和的问话，可是那急切的语气和手臂上暴起的青筋还是暴露了他心底的不平静：“你到底是什么时候……什么时候回来的！如果不是，不是我那天恰巧见到了你，你是不是根本不打算见我！”
储青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回来多久了，在干嘛，他通通都不知道。
许湛攥得有点紧储青不受控制的咳了一声，许湛立刻像是触电了一般收回了手，整个人向后退了两步靠在了另一侧的墙上。1
劲真大啊……
储青并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他揉了揉脖子，反倒觉得这种能动手就不要吵吵的感觉反倒比刚才屋子里的气氛快活多了。
“我回来也没多久，到现在也没一个星期呢。不过你大可以放心，你喊我一声哥，爬我也得爬回来见你啊。”
惯会说漂亮话，哄人的话谁不会啊。
许湛呼了一口气，神色又古怪起来，抬头看着储青，扬了扬手里的布包裹：“你哪里来的钱。”
“工资啊。”
“你刚……就有工资？”
“我！”
储青是个经不得激的人，刚想要开口反驳，又想到要在自己曾经的小弟面前说自己现在的工作是在另一个小弟的关怀下才找到的，多少有点丢面子，一大段话就这么憋在了心口，成了个哑炮。
储青不说话，许湛的脸色也更不好，他将手里的布包裹塞到储青怀里，扭头就想进屋，却又被储青拦住了。
储青不好说话，别别扭扭的：“反正，反正你拿着就是了，就当是补上这几年了的。”
“烂好人是烂好人，烂好人的钱总不是烂的吧。”
许湛知道储青是个心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