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好啊。”
江濂怕季云鹤不愿回到这个地方，正要拒绝，对方却开口答应了。季云鹤轻捏了下江濂错愕的脸，笑说：“既然有家，没必要委屈自己蜗居在不适应的地方。
“我不委屈，现在适应了。”江濂瞅着季云鹤的表情弱弱道。
“我替你委屈行吧。”季云鹤哼了声，再次不轻不重地捏他的脸。
吴妈欣慰不已，连声道好：“那今晚就别走了，家里什么都有，那两个房子的东西明天让人搬过来就是。”
季云鹤弯了弯眼应下：“好，听您的。”
回到阔别七年的地方，饶是季云鹤不喜回忆往昔，都有些感慨万千。平心而论，他在这里居住的后半年，确实还不错，因为江濂爱上了他。虽然这份爱在对方的不自知和他的刻意忽略下，并没有改变他们之间的关系。
“小鹤…”江濂把脸埋进他的后颈，心有余悸地喃喃，“这是梦吧。”
季云鹤挑眉，转身用力咬破江濂的嘴唇，舌尖舔掉渗出的鲜血，灿然道：“还是梦吗？”
江濂呆滞一瞬，费尽全身的力气抱住季云鹤，恨不得将他融进骨血，再不可分割，“我爱你。”
“嗯。”
番外二
“你这啃人的毛病能不能改掉？”季云鹤看着镜子里“疮痍”的脖颈，嫌弃地瞪向身后的人。
江濂颇俱成就感地抚摸这些印子，浅啄他的唇，一本正经道：“这是本能，改不了。”
“吃人的本能？”季云鹤语气凉凉，抬手覆上江濂凑过来的脸，弹了下脑门，“你是看我要去见祝昀川，故意的吧。”
“是啊，”江濂脸不红心不跳地承认，含住他的嘴唇，含糊地说：“不过吻你确实是本能。”
季云鹤启唇接住江濂探进来的舌头，搔乱他的头发，眼里盛满笑意。
茶楼内，公事谈得差不多，祝昀川微侧目从楼下扫过，视线停在对面季云鹤的脸上，探身添茶，意味不明道：“我原以为你与其他人不同。”
季云鹤偏头看向下方双手插兜倚靠黑色迈凯伦的人，对方正举目仰望，对上他的目光，原本漠然的神情顷刻柔下来。相视一笑，他转回头，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淡淡地说：“承蒙错爱，我就是个俗人。”
祝昀川盯着他看了会，勾唇自嘲：“你要是个俗人，我何至于仍存着些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