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名武将,一旦握住刀柄,就有底气。
但他却摸了个空。
这才想起,入庄的时候,佩刀已经交出去。
“你不是桃庄的守卫!”赵德庆厉声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不是告诉过你,你要审的囚犯,就在这铁笼子里。”年轻人抬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笑如春风:“我就是你要审的囚犯!”
赵德庆赫然变色,失声道:“你。。。。。你是。。。。。?”
便在此时,忽然感觉铁笼子外似乎有些不对劲。
他扭头望过去,却见不远处忽然出现一群兽奴。
几十名兽奴四肢着地,密密麻麻正往这边过来。
“看来司马大人的记性并不好。”年轻人笑眯眯道:“前天出殡的时候,我们见过,咫尺之遥。大人竟然认不出我?”
赵德庆猛然想起来,“你。。。。。你是那个车夫?柳。。。。对,你是柳乐!”
出殡当日,赵德庆登上车辕头检查车厢,当时与魏长乐近在咫尺。
但他的注意力当然不在一名车夫身上。
而且当时魏长乐戴着斗笠,低头不语,赵德庆就算扫了一眼,也是没能看清楚他的面庞。
“终于想起来了。”魏长乐面带微笑,摇头道:“不过我不是柳乐,我是魏长乐!”
“魏长乐。。。。。!”赵德庆皱起眉头,骤然间身体一震,大惊失色道:“云州。。。。。云州擒王的那个魏长乐?”
兽奴们此刻都已经靠近过来,围在铁笼子外面。
“监察院灵水司不良将,魏长乐!”魏长乐单手背负身后,“当然,也是你口中在云州有点小成就的那个魏长乐!”
赵德庆握拳的手微微抖动。
他固然是震惊于魏长乐的身份,更惊骇的是无论魏长乐还是这些兽奴,本该都被囚禁,为何却能如此自由?
“赵德庆,山南道司马,桃庄六号!”魏长乐已经从怀中掏出一本小册子,借着周围的火光,翻开小册子读道:“永兴十二年九月入庄。。。。。。,如今是永兴二十年四月,这样算起来,你入庄快八年了,是老客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