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走过来,还将手中的玻璃杯递到了舒白秋的唇边。
“喝一点。”
那是一杯温水。
舒白秋抿了小半杯,清甜的水流润泽了初醒后微涩的喉咙。
傅先生是医生,他的确很会照看人。
可是……
舒白秋忍不住想。
可是先生自己呢?
“先生昨晚一直没有休息吗?”
喝完了水,少年抬眼看人,轻声问。
床边的傅斯岸也低眸看他,修长的脖颈间喉结微提,低应了一声。
“嗯。”
“那现在要不要歇一会儿?”舒白秋问,“时间还早。”
说话的时候,少年还把身侧的床被浅浅地掀开了一角。
傅斯岸放下了水杯,垂眼看他,没有说话。
就在舒白秋以为对方没有听清,打算再问一遍的时候。
他的眼前倏然一暗。
床侧的男人倏然俯身,身形整个压覆了下来。
舒白秋原本坐在床中间,却被人推按着,重新倒回了床铺中。
傅斯岸的手撑在他的颊侧,将软枕按得沉陷了几分。
可真正陷下去的,却是被吻得更狠的男孩。
舒白秋被深深吻住,被攫取了气息。他的唇间还带着被温水染湿的清澈水汽,此时却被另一个人寸寸舐过,尽数掠夺。
刚刚那杯水,傅斯岸并没有喝。
现在他却仿佛从心上人的唇间,补足了必须的水分。
舒白秋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突然被亲,甚至他也不是第一次这样凶野地被吻。
所以即使亲吻渐深,气息难继,舒白秋也没有过多的惊讶和推拒。
他只是湿着长睫,安静地乖乖承受着这个长吻。
可是,在等到近乎缺氧的边缘,被咬肿的唇瓣终于被放开时,少年却倏然睁圆了眼睛。
因为,放开了他唇齿的男人,此时却并没有像往日那般停下动作,等他稍缓。
相反,傅斯岸顺着舒白秋清瘦的下颌线,一路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