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不是没上过学啊？”
俞选愣了愣，咬着嘴唇抬起头来，满脸都是羞愧。
俞森一直埋着头，没吭声，他觉得自己搞砸了，给小老板丢人了。
“我也没读几天。”沈曦云看着题，“好些都不会了，是不是没有入学资格了？”
“不是不是。”校长摆了摆手，讪讪的看着溥良平：“不是这个意思，这个啊，就是看看你们的运气还有现在掌握知识的能力，跟入不入学没关系的。”
“谢谢您。”沈曦云说。
“你是写完了么？”校长拿着沈曦云的测试卡看了一眼，冲站在窗户边往外看的甘澜望喊道：“嘶~天这么冷，你开窗做什么！”
“有点热好不好？”甘澜望嘴上抱怨一句，还是将窗户关上了，“你一直这么关着就没闻到屋里有股味道？好了么？”
这“好了么”虽是在问校长，视线却在溥良平身上短暂的停留了一下。
沈曦云一直在观察他，自然是注意到了这一变化。
不过，他没从溥良平脸上察觉到任何异样。
他想，可能是自己最近疑神疑鬼想多了。
溥良平不像是个两面三刀的人，不至于一边和他家先生交好，一边在背后捅刀子的。
若他认为的先生还活着，他又怎么会多此一举的和自己联手来对付先生？
溥良平自己知道的，不比他从“严越”那得到的更多么？
“行了行了，你们俩带三位新同学去课堂上。”
校长很是歉意的看着沈曦云，“你要是早半个月来，我们这的学生和老师都挺多的，现在啊！”
他有些幽怨的说，“受西区的影响，老师都辞了不少，更是不少oga的家长怕他们受到新思潮的影响，将孩子们接回家，不准出来了。现在我这边就两个班在上课了，学校已经名存实亡了。你要是爱热闹，可能得去中心城那样的地方上学了。”
沈曦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他没接话。
“小云儿，恭喜你今天正式上学了。”溥良平站在他身边，拉着他的手在自己怀里掏了掏，找出一块手表给他戴上。
沈曦云看着表有些傻眼。
应该挺贵的。
“别人都有。”溥良平指着甘澜望和白笙，他们手上确实戴着表，“看时间总该方便些。”
“哦。”
沈曦云没拒绝。
他心口有些暖，很奇怪溥良平一个粗线条的人能注意到这些细节。
想到他家里还养着三个孩子，又觉得他能注意到这些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沈曦云刚抽回手又被按了一下脑袋，脖子上被挂了一条红绳，绳下坠着的是一块玉牌。
“我……”
“平安符，别弄丢了。”溥良平替他整理了一下衣领，直到领口看不见那条绳子的痕迹才在他肩上拍了拍，“特意为你求的，别人戴着保佑不到。”
“拿去，你们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