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那女生摇了摇头，然后瞥了我一眼，接着脸上就露出了一副很害怕的表情，紧紧的盯了我一会，然后几乎是用颤不成声的语调说：“教授在死前的几天左眼也突然莫名其妙的变红了，就像你的左眼一样。”
“什么？！”卢霖立刻冲着我大叫，伸手摸了一下我的左眼，而我已经全身僵硬通体冰冷的傻站在了原地一动不动。
“赵庆昊你是不是也去看过什么画展，那个烂尾楼你不是也去过吗？”卢霖着急的问。
我颤抖的看了卢霖一眼，右手又是一阵抽搐，向左一跳一跳的，竟然有不受控制的感觉。
“还有什么吗？”卢霖担忧的看了我一眼以后又转身问女生，女生还是一脸怕怕的看着我，然后使劲摇了摇头。
“好，谢谢！”卢霖拍了拍女生的肩膀，道：“待会我们会请你去警察局做一个详细的笔录，请你配合。”
“好的。”女生点了点头，又幽幽的看了我一眼以后走开了。
卢霖转身望着我，欲言又止了好几回，最后还是叹了口气，说：“我们还是打电话让婉柠和李海他们尽快赶回来吧。”
虽然不想被女朋友保护，可是小命没有了也就什么也没有了，面子实在比小命次要。考虑再三，我终于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队长！”这个时候刚才的那个警员又跑了回来，对陈凯说：“去调查的人打电话回来说已经查到了些东西。”
“是什么？”卢霖立刻一把抓住了他，异常着急的问。
“那个张裕强很有可能是个专门做文物倒卖和走私的人。”警员艰难的挣脱卢霖，回答道。
文物倒卖？我和卢霖疑惑的互看了一眼，这难道和抽象画有什么关系吗？
城市的夜晚，灯红酒绿。
只有那袅绕盘旋而上的烟雾寂静无声的在我眼前呈现奇怪的姿态，轻轻的抖掉些烟灰我怔怔地坐在车子里，眼睛却死死的盯着幽暗林酒吧的大门。
进去还是不走，这是个问题。
再次吐出一口烟，已经好久都没有抽烟的我有点不习惯，可是现在也只有尼古丁可以舒缓我的神经，脑海里，再次浮现着那些眼珠，在胃里，在口腔里。而我们现在所有可以掌握的线索就只有少得可怜的几条：
一、两名死者的身份，一个是文物倒卖者，一个则是抽象派画家。
二、胡瑞在死前曾经参加过一个画展，而张裕强则死在了曾经有过画展的烂尾楼里。
三、他们都死于喉咙被割，左眼离奇被剜。
以上这四条看来有着某些潜在的联系，可又一时半会联系不到一块。婉柠和李海又不在，我现在唯一可以求助的对象难道真的只剩下幽暗林酒吧的那个老板娘了吗？
丧气的把烟扔出了窗外，我宁愿让卢霖来做这件事情，反正这小子对可以会见美女总是乐意为之的，可惜陈凯却没有让卢霖如愿，硬是把他扣在了警局不放。
哎！只要靠自己了！想到这里，我抱着壮士一去不复返的大义精神走下了车，向酒吧走去。
刚走进酒吧，门口站着的一个服务生就走了过来客气的问：“请问是赵庆昊，林先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