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账的时候，服务员看着佟枣儿阔气地拿出一张大团结，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佟枣儿敲了敲柜台桌面，鼻孔朝天地示意服务员麻利点，别耽误她时间。
服务员：“……”
“我听说你们之前查的那个杀人案已经判了？”
突然，一道声音传入了佟枣儿的耳朵。
佟枣儿神经一跳，她转头循声望过去，便看到一个穿着公安制服的男同志和一位穿碎花连衣裙的女同志，两个人就坐在距离结账的柜台不远的位置，看这二人相处的状态，大概率是在相亲。
男同志说：“对，已经判了。”
女同志：“怎么判的？”
男同志：“判了二十年。”
女同志遗憾：“才二十年啊，那可是杀人，应该一命偿一命！”
男同志点头赞同：“不过现在是法治社会，法官这么判肯定是有他们的道理的。”
女同志：“我听说一开始那个杀人犯还不承认杀人？”
男同志说起这事儿就生气：“是啊，人证物证俱在，他居然还死不承认，白白耽误了我们不少功夫。”他顿了下，嗤笑一声，“不承认又怎么样呢，不还是一样判了二十年。”
女同志：“他最后上法庭的时候也不承认是自己干的吗？”
男同志：“那没有，那时候已经伏法认罪了。”
女同志：“他怎么突然又认罪了？”
男同志眸光闪烁了下，说了句什么，佟枣儿没听清，因为这个时候服务员在叫她了。
“喂，喂，找你的零钱！”
佟枣儿回神，她微微皱眉，有些不高兴服务员的声音盖过了那个男公安的声音，导致她没听清楚。
她收起服务员给的零钱后，再次看向公安那桌，两个人已经转移了话题，聊起了最近新上映的电影。
佟枣儿心事重重地离开了国营饭店，回去的路上她一直在琢磨，刚才那个公安提到的杀人犯，会不会就是她爹佟大树？
佟大树也是杀人犯，也是最近刚刚判刑，甚至连刑期都是同样的二十年。
巧合实在是太多，让她不得不怀疑。
听刚才那个公安话里的意思，这个杀人犯一直不承认自己杀人。为什么不承认呢，不是说人证物证俱在吗？难道其中有什么冤屈？
佟枣儿脑海中瞬间闪过好几宗上辈子看过的冤假错案，这个年代屈打成招的事情可太常见了，佟大树的身上是不是也发生了这样的事？
看来，她得去监狱见一见佟大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