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我之前就不该暴露他。”
呢喃的声音不大，穆婉清听到也没做出回答。
好一会，长阳公主的注意力回到她身上。
“现在凤憬宸回京，你们的关系怕是会再增进。”
面对她突如其来的言语，穆婉清坦言：“我和他心意相通，或许用不了多久便会成亲。”
适才表现冷淡的长阳公主，眉头皱紧了些。
“你不能嫁给他。”
仔细听去，语气中有冷意，脸色比之前还要冷漠。
“你是穆家女，想要再嫁也可找其他男儿，没必要找他。”
“为何？”
长阳公主嗤笑：“没有为什么，他身为平南王的儿子被天子忌惮，天子未必真会满意你们的结合。”
“他不适合你，我以为有沈长安的例子在，你不会再被人糊弄住，没想到——”
后面的话没说出来，对她和凤憬宸婚事的反感尽显。
从前双方撕破脸皮前，长阳公主流露过不赞同，穆婉清没有多想。
今时不同往日，凭现状长阳公主没必要再以此为由反对二人婚事。
总觉其中有更深层次的原因，穆婉清和她对视。
“您知道我是何性子，我和凤憬宸已互通心意。”
“只凭您那些话没有具体缘由，我不会动摇改变想法。”
长阳公主深看着她，眼神看不透是讽刺还是复杂，蓦然冷嗤。
“你的倔强性子，倒和从前无二。”
“人尽皆知皇上忌惮平南王，因此把他的长子留在京中，以作牵绊，却不知真实情况。”
皇上忌惮牵制是真，凤憬宸和平南王的关系，却不是表面那么简单。
甚至，二人根本没有父子血缘。
“你可知，凤憬宸的生母是谁？”
穆婉清迟疑没有动作。
对凤憬宸的生母她知道不多，京中也甚少有其母的传言，只知是平南王的第一任王妃。
不知是否看穿她的想法，长阳公主冷笑：“外人以为终是外人以为，他根本不是平南王亲生。”
没想到的真相，让穆婉清怔住，长阳公主对她的反应不觉任何奇怪，勾了勾唇角。
“他真正的生母，曾是当今天子深爱的女人，只是平南王没有透露出消息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