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们两个都是弱女子,府里的人除了虞渊外,谁能知道她们藏了私房钱?
再者,就算是虞渊知道她有私房钱,可男人也不会想到她离京的地步。
这么多年,原主在他面前一直都是软弱可欺的模样,她也不曾露馅过。
思来想去,装娇弱扮委屈成了虞芝芝如今的生意经。
只要她一哭,虞渊必定会心软。
虞芝芝闭着的眼睛默默滚动,竖起耳朵继续测听旁边房间的动静。
虞渊低头看着红衣哭肿如桃的眼睛,浑身冰冷的气势猛地涌上。
“母亲做出这种事实在欺人太甚!”
红衣见到他真的信了,继续道:“大少爷,如今二小姐还没去过冯家,可怎么办?若是再去——”
不等她话说完,就被虞渊冷声否决。
“不去了,父亲刚死不久,我们都在孝期之中,冒昧去冯家登门拜访实在不妥。”
红衣顿时眼睛一亮,没想到大少爷还给二小姐找到不去冯家的理由。
好事啊!
她感激地道:“多谢大少爷帮衬,等二小姐醒来,奴婢一定要好好说。”
“你没受伤?”
虞渊看到浑身都充满力气的红衣,不免有些狐疑。
红衣叹气道:“都是奴婢不好,本该是奴婢护着二小姐的,可二小姐说奴婢年岁比她小,当奴婢做亲妹妹看待,故而一直是二小姐保护奴婢。。。。。。”
“芝芝善心,拿你当自家人,你只需记住恩情便好。”
虞渊就算再霸道,也不会插手去管妹妹房里的事。
他又细细叮嘱两声,才起身上前几步,进了旁边的内室。
红衣站起,看着男人着急又胆怯的步伐,心微微提起来。
好在虞渊没昏头,只在门口张望里面的大床几眼,才转身退出。
红衣心口稍稍安顿,才将男人送离。
临走前,虞渊又不放心地叮嘱一句,“明日起床也要给她抹药,不可留疤。”
“是。”
红衣点头。
铛。
房门彻底被关上,红衣又不放心地将门反锁,拎着裙子快速跑进内室。
“二小姐,大少爷走了,你可以起来了。”
撩开窗幔和纱帘,红衣从锦被之中扶起虞芝芝。
虞芝芝的下巴缩在被子里,脸蛋红扑扑的,瞧着气色不错,一点也不像受伤的样子。
她眨眨眼,不放心地看了一眼窗外,瞧见外头真没了人影,才舒出一口气。
“还好有你帮忙,不然我指定会露馅。”
这事撒谎光靠她一人是不成的。
红衣却有些不放心地道:“二小姐,看样子大少爷是信了,可太子殿下那边或许。。。。。。”
虞芝芝警惕地转了转眼珠,“此话怎么说?”
红衣道:“就在大少爷进门来看您的时候,太子殿下一直坐在旁边拿眼觑您呢,依奴婢看,殿下看您的眼神并不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