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婚礼都办了,沈淮之自然不会介意这些事情,现在苏夏无论是人还是心,都完完全全属于他一个人,所以他现在犯不着去吃醋。
“我先回去陪孩子了啊,等中午过来接你回家午休,在这里睡不好。”
苏夏知道沈淮之的目的不是午休,至于是要干嘛,苏夏想想都头疼,沈淮之的体力太好了,好的她都有点承受不了了。
但是她又不能说什么,毕竟谁让她手里拿着别的男人的信封,沈淮之还这般尊重她呢。
等到沈淮之走后,苏夏打开信封读起了信。
苏夏:
见字如面。
原谅我婚礼当日未能到场。
其实我推开酒店红木门的瞬间,远远望见你穿旗袍的模样,鬓边那朵红花像极了那年食品厂联欢会上,你别在马尾辫上的芍药。
阳光落你肩头时,我忽然读懂了“人生若只如初见”这几个字的分量。
沈淮之给你的戒指,估计是他跑了三条街的老银匠铺打的吧?
他看你的眼神,比当年在彭城车祸里我护着你时更烫。
这些年我总在想,或许有些缘分从一开始就写好了剧本,他是能陪你在四合院种葡萄的人,而我则该去更远的地方,创造一个你常常说的“商业帝国”。
以后厂子里的事情,大部分交给你来搭理了,我会把我们厂子的代理点,推到全国各地,然后你只管去生产就好了。
不过你也放心,我肯定会定期回来的,还有我其他事情,我一直有刻意的培训我的助理去做,所以你们好好配合,肯定会很好的完成任务,完成订单,而我一边给我们拓展生意的同时。
我也需要疗伤,这个冬天我就不回去了,毕竟新的设备要到明年年初,等到那个时候我自然回回来。
这个冬天你要是有空,你就抽空帮我去看看顾老师,他们年龄大了,到了冬天我有点不放心。
至于其他的,你就别担心我。
你穿婚纱时,你家人偷偷抹泪的样子,让我突然明白“爱”从来不是占有,而是看着心尖的人在另一个人怀里笑得像团暖融融的月光。
此致
张明远
1981年8月3日
信纸边缘有块淡淡的水痕,像被雨水洇过的墨点。
苏夏攥着信站在车间窗口,看着张明远收拾的整整齐齐的办公室,她心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张明远,上辈子是她眼里出了名的黑心老板,怎么到了她这里,却这般柔情?
而且从一开始,他就好像一直守护在她身边,无论是沈淮之出事,还是她自己出事,哪怕是家里人有了什么事情,他永远是站在自己身后的那个人。
但是爱这个东西,就是这么奇妙,爱不了就是爱不了,此时的苏夏,只希望张明远在这个旅程中,找到一个自己适合的女孩子。
至于后世那个拜金女,苏夏是真的一点都不想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