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韩子夜，此刻正瘫在椅子上生无可恋。
“为什么啊？这明明是个注定要扑街的垃圾节目，怎么还能这么火？难道老天爷跟我有仇？”
系统幸灾乐祸地说：【我早就告诉过你，命里有时终须有。你就是命中注定要发财，还挣扎个啥劲儿呢？】
韩子夜欲哭无泪：“我谢谢你啊！要不是你这破系统天天给我出馊主意，我至于搞到现在这个地步？”
系统委屈：【你可别冤枉我啊。我这不是为了满足你作死的心愿嘛？要不是我给你制造机会，你连败家的门道都没有！】
正吵吵着，周莹莹又火急火燎地冲进来：“子夜，又有好几个卫视台来抢咱们节目了！出价比上次还高！”
韩子夜绝望地扶额。
合着自己费劲巴拉搞了个尬综，非但没能如愿亏本，反而又成了抢手货？这特么谁受得了啊！
就在他一筹莫展之际，许如烟风尘仆仆地赶来了。
“我刚从几个广告商的应酬回来。”
她劈头盖脸地说，“你知道他们争着要在节目里打广告吗？什么洗发水、脱毛膏、减肥茶的，恨不得把整期节目都买下来！”
韩子夜头更大了。广告商不是最精明的吗？怎么看上自己这破节目了？
“这不挺好的吗？”
他干笑两声，“正好帮咱们分担点成本……”
“韩子夜！”
许如烟难得发火，“你到底要折腾到什么时候？《全民整蛊》已经是咱们的第三个现象级IP了。按理说，公司该更上一层楼才对。可你倒好，一门心思地搞这些幺蛾子项目！你究竟想干嘛？”
韩子夜心虚地移开视线：“我这不是在探索新领域嘛……综艺就应该出其不意一点……”
“出其不意？”
许如烟冷笑，“照你这么搞法，公司迟早要被你整垮！我看你就是想搞个大新闻，博眼球吧？”
被说中心事，韩子夜登时语塞。但他很快就找到了借口：
“我这也是为了公司好嘛！现在互联网公司那么多，咱们不整点噱头，怎么吸引投资人？再说了，《全民整蛊》不是正红着吗？这证明大家还是认可我的眼光的！”
“你的眼光就是瞎！”
许如烟怒斥，“现在网上骂声一片，说咱们这节目低俗恶搞，三观不正。你知不知道公司股价都跌了多少？再这么折腾下去，我看你是要把抖音玩残！”
韩子夜闻言，心里暗喜。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结果吗？
公司估值大跌，股价一泻千里，这下可以名正言顺地亏本了！
但他表面上还是装出一副悔不当初的样子：“我这不是一时糊涂嘛……你说得对，我是该好好反思反思了。要不这样，咱们尽快叫停节目，切断损失？”
许如烟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突然冷笑一声。
“切断损失？呵，你想得倒美！”
她冷冷地说，“现在广告都签了，合同也定了，说不做就不做，你当法律是摆设？”
韩子夜脸色一变：“这……那怎么办？总不能真让公司背上骂名吧？”
许如烟沉吟片刻，突然眼前一亮：“不如这样，下一期节目你亲自上！用实际行动向大家证明，咱们做节目的初衷不是哗众取宠，而是真心实意地在搞创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