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曼陀香？你之前答应过只要我招认柳纤纤给你下毒，你就…等等！”
宋璟双眼阴鹜眯起：“你竟敢骗我？”
“我答应过什么了？”
我随意地耸耸肩：“我对你和柳纤纤那些乌七八糟的事，可是毫无兴趣，至于你说的下毒……”
我拖长声调，目光在他和奄奄一息的柳纤纤之间来回打转，摆出一副拿不定主意的模样。
“是她！都是她派人下毒！”他连忙一指柳纤纤：“那事真和我没关系，你不要怨恨我啊！”
“是么？可那掺杂了断魂草粉末的毒药，可是你亲自送来的啊？”
我讥诮一笑，蹲下来和他视线平齐：“宋公子，这含笑饮鸠酒之事，可不谁都愿意的！你我非亲非故，我为何要帮你？”
“你！你这个贱人！”
“呸！”
我在他骂得口水四溅的一瞬间，往他脸上啐了一口：“真恶心！”
宋璟一下子愣在原地，直到我站起身，也没有反应过来。
这恐怕是锦衣玉食的宋公子二十几年来，第一次被人骂这两个字。
“噗哈哈哈！”
跪在一旁的柳纤纤看得大笑起来，还讥讽宋璟：“我在早就说你是一个蠢货！竟然相信柳霜雪，你以为她是什么好东西？”
“那你呢？”
我冷冷地居高临下一瞥她：“你又算是个什么东西？”
笑声戛然而止，她眨了眨眼，惊疑不定地转向我：“我早就想说了，你，你不是柳霜雪吧？你怎么和以前服侍我的时候，相差那么多？”
“服侍？你是说被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下毒吗？”
柳纤纤又被我噎了一下，而宋璟终于回神抬头，眼神死寂地看看我：“曼陀香…也是她干的。”
“哦？”
我饶有兴致地挑起一侧眉头。
他还要再开口，就再一次被柳纤纤打断了：“宋璟你在说什么？你以为你是这些，他们就会放过你吗？！”
“柳纤纤，你先打住！”
雍亲王终于听不下去了，从我身后的主审官席位上站起来，厉声呵斥：“你的罪名已有皇城司为证！”
“我才不！”
柳纤纤还在不依不饶：“皇城司根本没审我和宋璟的私情，那就说明根本没有此事！”
雍亲王恼怒得不知该如何反驳之时，魏子都冰冷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本王不审，那是因为此事已板上钉钉。”
“什么？”
三人皆是一惊，回头看他。
我也跟着转头，这才发觉他的目光似乎一直留意着我，没有移开片刻。
他是宋璟和柳纤纤对我动手吗？
疑问还没得到答案，他已经面朝雍亲王，将厚厚一叠供词放在桌上：“这些都是燕云军中将士们的供词，此事本王早已奏明圣上，为保皇家颜面，才没有大肆宣扬，雍王爷若是不信，请过目……”
“不必了，本王已经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