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有耳闻。”季茗初不耐道:“我为什么要关注一个我讨厌的人私生活?”
“不是,你知道吗这个女人太恐怖了。”彭星冉只顾自己说着,“闻家三个孩子成年那天闻老爷子都会给他们不小的股份,但是你知道他给了闻汐什么吗?”
“c市临海地区濒临倒闭的破败小旅馆!!!”
“……”
“那小旅馆也就500平左右,如今不过八年时间,硬是发展成连锁酒店,近两年还扩张到国外了,英国不就建成一个,开业那会儿你还在英读研呢,应该也知道这事儿吧?”
季茗初当然知道这事,开业那天非常红火,请了各种知名艺术家甚至一些学术行业佼佼者做宣传演讲,其中也有季茗初感兴趣的海洋生物宣传演讲,只不过她没去。
同时她也对闻汐的这种行为很不理解,毕竟高中那会儿,她根本感觉不到闻汐对这些学术知识有丁点儿兴趣。
“她能走到如今这个地位,肯定也使用了不少手段,我觉得你可以跟季叔叔说,从她身上调查看看能不能查出蛛丝马迹。”
“太夸张了吧……”季茗初直接打断她,“她一个女人,哪有那么恶劣。”
“你错了宝贝。”彭星冉高深莫测道:“人一辈子不要小看两种人,第一是商人,第二是女人。”
“尤其是闻汐这种很不一般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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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茗初落坐在吧台,身为季家大公主,她这张惊为天人的脸也是出了名的,如今破产之事一爆出来,身边再也没了阿谀奉承的讨好人士。
就连十几分钟前在群里发的“出来嗨”也无人问津。
她闷闷不乐地仰头灌下一杯苦酒。
除了彭星冉,问候她的还有柳安然,也是她高中走得比较近的好友,柳安然也是简单寒暄两句,只是字里行间都仿佛少了温度。
最终,季茗初点开一条对话框。
上次的聊天时间还停留在一年前,季茗初过生日的时候。
她和闻雪,每年也只是对方过生日时道一声好,仿佛走个过场,证明彼此认识,也证明对方在各自安好。
可季家破产这则新闻在商界几乎爆了,这个人从头到尾连个消息都没发过来。
季茗初叹了声气,默不作声地又闷了杯酒。
她酒量很差,两三杯酒下肚,意识就有些模糊了,面前灯影绰绰,几乎晕染成五彩斑斓的马赛克,让她看不真切。
“一个人吗?”
一道清冽动听的嗓音落入耳中,季茗初未见其人,鼻尖就闻到若隐若现的白茶香味儿,直到那人在身旁落座,那阵香味儿才落到实处。
她偏过头,昏沉地朝对方看去。
虽然视线模糊,但也看得出这人装扮矜贵,黑色长发散落在腰间,利落不凌乱,顺滑的黑发规矩地别在耳后,耳垂上挂着一条价值不菲的流苏耳环。
流苏长长地垂落在肩头,这人长了非常标准漂亮的天鹅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