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摊开草稿纸,把刚才记的数据重新整理:
院內共住8户,晾衣数量推断人口23人,常驻男劳力9人
水缸补水量每日两次,取水点在胡同口,单程约200米
食堂在东街,傻柱是厨师,每日6点开工
贾张氏独居,儿子早亡,丈夫是“烈士”,但证明残缺
鸡窝位置偏僻,夜间无人巡逻
信息拼起来,像一张粗糙的院落生態图。
我盯著那行未写完的公式。
η=(t?-t?)t?x100%
效率,永远取决於温差。
而改变,从最小的变量开始。
我摸出钢笔,在草稿纸背面写下第一条计划:
1。明早6点,去东街食堂,观察傻柱和面流程,计算麵粉消耗与出餐比。
2。下午查粮店米价浮动规律。
3。夜间记录院內噪音分布,绘製作息热力图。
写完,我把纸折好,塞进內兜。
窗外,天快黑了。
煤油灯重新点上,火苗稳了些。
我坐在炕上,摘下眼镜,用衣角擦了擦镜片。
这个世界不讲逻辑,不讲证据,讲的是嗓门和关係。
但没关係。
我可以等。
等一个机会,用数据说话,用事实打脸。
贾张氏的鸡,不会白死。
傻柱的清白,也不会永远靠吼。
我林风活了两辈子,上辈子死在实验室,这辈子——
得活成一把尺子。
量得了温度,也量得了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