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
赫克托扶着学生,隐匿在小巷中。
大雨倾盆,沉重的雨滴击打在柔软的毛绒耳朵上、落在翘起的蓬松尾巴中,很快浸润到绒毛深处。
冷飕飕,湿淋淋,赫克托却分外愉悦。
他将手机高举在兽耳处,黑橘相间的尾巴直挺挺垂落在身后。黑色尖端左右勾动着,等待。
轻快的喀嚓声。
“喂喂(もしもし)——这里是大帅哥五条老师~”
终于听到声音了!
快乐的能量随着声音灌入体内,抑制不住的欣喜像是摇晃后的汽水瓶,在胸口迫不及待地膨胀开来。
“sat、呦!”
差点说漏嘴,尾巴急得一蹦三尺高,噼里啪啦疯狂拍打本体的头顶。
“嗯?你想叫我的名字?”五条悟没做多想,“可以哦,我准许了。”
“啊……我……当然。”赫克托自动忽略前半句。
正在激动喷发的汽水瓶整个融化了,连瓶身一起软化成为甜丝丝的液体,向着四肢百骸流淌。
吸饱了雨水的尾巴支撑不住,软塌塌歪倒在虎杖悠仁肩上,浸湿了他的衣物。
虎杖:好重……!
此刻气血两虚的虎杖悠仁双腿一抖,在狂风暴雨中摇摇欲坠。
“呐,有什么事?”五条悟似乎猜到了他的反应,声音中带着愉悦的笑意。
“我这边结束了。”
赫克托甩甩尾巴,抖落一些凉丝丝的小水珠:“接下来做什么?”
“嗯……”
电话里的声音拖得长长的:“悠仁现在怎么样?”
虎杖悠仁挂在赫克托的手臂上,哆哆嗦嗦地举起一只手:“我没事,五条老师,就是洒了好多好多血……”
“嗯嗯?”五条悟兴致勃勃地追问:“你们做的死亡原因是什么?”
尾巴不自觉打起卷卷,赫克托小声道:“死于咒力的冲击弹,把整个身体打碎了。……我们用很多血浆做的现场,有点多。”
“唔,”听筒里传出细小的摩擦声,赫克托猜测他此刻抱起双臂,摸着下巴在思考,“嗯……听起来没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