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巴:?
失去了舒适的抚摸,它抬起身体绕过双腕,卷紧。接着黑色尖端翘起,不满地戳戳。
五条悟:……
挣出一只手,他捏住尾巴尖,拎起。
蓬松的毛绒长条立刻卸下力道,麻绳一般软绵绵挂在手指尖,装死。
“你……”五条悟有些好笑:“认真的?”
派自己尾巴来装可怜?
“?”
赫克托不知道此人刚才想了什么。他只知道,初见时就热情摸尾巴的这家伙,现在突然对尾巴有些……躲闪?
这么快就腻了吗?
我每天都有仔细打理的……
淡淡的不解与委屈闪过脑海,但很快被舒适感的浪潮淹没。
赫克托专心致志地咕噜咕噜。
……好开心,轻飘飘的,像泡在温水里。不想思考也无法思考,只本能地想要贴这个人近一点,更近一点,再近一点……
他从五条悟背后无声地缓慢接近。
五条悟只觉得自己后背发烫。这人形音响快要贴在自己身上了,带着逐渐变大的咕噜声,几乎可以感知到他胸腔的震颤。有种奇怪的被包围、被笼罩的感觉,让他莫名不安,又莫名期待。
[太奇怪了……]
五条悟捏着尾尖犹豫半晌,最终拎着死掉一样的橘色长尾挂在手臂上。
“好啦,就这么开心吗?”他打断赫克托的动作。
赫克托灵魂出窍一般迷茫抬头:咕噜噜咕噜……嗯?
[怎么回事啊,变成这副样子。]五条悟抬手勾住眼罩,有些好奇:[……只因为我随口的话?]
要用双眼亲自看看吗,单纯凭借六眼和咒力不能完全看到的那部分内容?
但是好微妙。
五条悟犹豫。
眼罩不再是单纯的视觉遮蔽物,它似乎被赋予了某种微妙又危险的涵义。一旦取下,有什么东西会不可逆转地改变,而自己还没有搞清楚这是什么,没有做好面对的准备。
直觉如此警告道。
……不看了,保持现状就挺好的。
五条悟放下手。
……
那天下午,赫克托早早买好了甜点等待。但白毛没有如约前来,第二天清晨也没有出现。
此后几天里,赫克托没有再见到他。
当这只活泼的人类不在时,生活变成了熟悉的无聊样子。
就算在不同的世界里,人类的生活本质上没什么差别。教导学生,学习语言,搞定饮食。日复一日,一周时间就这样如流水般过去了,甚至没有在记忆里留下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