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师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索性伤者都已解决,自己也看到了感兴趣的兽人,家入硝子干脆利落地将房间留给了两人:“我走了,你们请便。”
“好哦——”五条悟欢快地回应道。
他无视了震颤的毛耳朵,已经顺着疤痕摸到胸肌下沿。
“嘘—嘘—乖孩子,别动,”一手拨开蓬大的虎毛掸子,五条悟另一手好奇地比量着长度:“让我看看~”
毛掸子勾紧他的手,果然听话地静止了。
但是一号赫克托忍不下去了。
又酥又麻,又酸又痒,这刺激太过头,他的喉咙里又一次冒出了断断续续的咕噜咕噜声。
[不能扑、现在不能扑!]赫克托努力克制,满脑子问号:[但是砂糖为什么突然这样?对我的报复吗?……不可以扑!]
最终唯有一个念头浮在脑海上层:[扑了他会跑,不可以!]
“嗯咳,这个是爆裂弹。我那时接了护送的单子,中途遇到劫匪,与他们打了一架。”
为了尽快满足砂糖的好奇心、让他快些收手,也为了避免自己过于激动冲上去、破坏现在和谐的关系,赫克托一股脑倒出自己的信息。
可是既不想要砂糖太过担心,又有几分彰显自己能力的心思,他纠结着措辞,扭动耳朵补充:“已经过去很久了。其实当时问题也不大,我避开了爆炸中心。”
“哈,果然是这样。”
对赫克托的心思十分清楚,五条悟很满意这份坦诚。
但这个兴致勃勃的坏心眼白毛并不打算如他所愿。
或者说,在他面前,五条悟不自觉地任性起来。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这个人在他面前全无底线,仿佛在他眼中,五条悟身上被同伴们诟病的自我、轻浮、怪异,都转而变为惹人喜爱的特点。
他对他全无所求,既没有自顾自寄托在他身上的期盼,也没有世俗加诸在他身上的要求。他只是以全然欣赏的目光,无声又大胆地赞美着他的一举一动。
五条悟莫名自信,这家伙眼中看到的,一定不是据称改变了咒灵强度的天才,也不是五百年才出现一例的六眼,更不会是不服管教的咒术界最强……而是完完全全的,五条悟本人。
想到这里,初次接触这种柔软情绪的五条悟有些躁动。
[都怪这家伙!]他理直气壮地想,[拿这样的眼神看我,又不说出口,当然会想要欺负一下试试看嘛!]
说试就试,五条悟正好对赫克托的口袋好奇已久。
带着类似“回敬”的心情,他自顾自探索着,摸到了心口伤疤的轮廓,摸到了胸前口袋里圆滚滚的子弹与弹匣,也摸出了一把颤巍巍的嗓音。
赫克托一边哆嗦,一边断断续续地咕噜,同时努力展开自己任由他动手动脚,还要努力用眼神示意,期盼他大发慈悲放过自己一马,看起来真是手忙脚乱,委屈极了。
“嗯?”
从内侧揉捏口袋的手,手背在柔韧的肌肉上碰到了出乎意料的坚硬物体。
一个拇指大小的坚硬柱状物?
隔着衣服,五条悟有些好奇地捏捏。
赫克托如蒙大赦。
终于松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