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气血覆体的妙处,能收能放,不显山不露水。
刚走到村口,就听见一阵嘈杂的叫骂。
七个外村汉子正把赵二狗按在土地庙前的泥地上,为首的络腮鬍拎著根碗口粗的木棍,唾沫横飞地吼。
“李家村欠的三石粮再不还,就把你们那破灵田翻了!王家庄还能缺这点嚼穀?”
旁边躺著两个村民,额角淌著血,显然刚挨过打。
“王家庄的?”李长山眉头拧起。
这伙人是邻村的地痞,仗著村里有个练过几年拳脚的教头,这阵子总来周边村抢粮。
络腮鬍转头瞥见他,眼睛亮得像见了肉的狼,甩著木棍过来。
“正好!听说你这猎户卖药发了財?先掏五十两孝敬爷爷,不然今天就拆了你家茅房!”
李长山没应声,只是缓缓活动著手腕。
体表瞬间泛起银白薄甲,气血在甲冑下流转,发出细微的嗡鸣。
“跟你说话呢!聋了?”络腮鬍不耐烦了,木棍带著风声砸向他肩头。
“鐺!”
木棍撞在银白甲冑上,像砸在铁块上,弹飞出去老远,震得络腮鬍虎口开裂,鲜血顺著指缝淌下来。
“你他妈……”
脏话刚出口,李长山已经动了。
炼体五层的气血在拳面凝聚,银白拳影拖著残影,直衝向王家庄临时堆粮的祠堂。
那祠堂是借村里的旧屋,樑柱还是当年盖的楠木柱。
“轰!”
水缸粗的楠木柱应声断成两截,祠堂屋顶“哗啦”塌下半边,扬起的尘土呛得人直咳嗽。
全场死寂。
赵二狗忘了哭,外村汉子们手里的傢伙“哐当”掉了一地,络腮鬍的脸白得像纸,腿肚子抖得站不稳。
李长山捡起块断裂的柱片揣进怀里,柱片上还留著个清晰的拳印。
他掸了掸衣襟,银白甲冑彻底隱去,声音冷得像冰。
“李家村的人,谁动谁死。”
说完转身往村里走,没再看那伙人一眼。
村民们从四面八方围过来,看著塌了半边的祠堂,又看看李长山的背影,爆发出震天的叫好声。
“长山哥牛逼!”
“这下王家庄不敢再来了!”
“以后咱们村有底气了!”
李长山走到老槐树下时,胸口突然涌上一股暖流,无数缕白色的“香火”从村民身上飘起,像萤火虫似的钻进山河鼎。
【护村立威,获得香火+100】
鼎身金纹闪了闪,【煞气预警】的范围悄无声息地涨到了三十丈。
“王家庄的事办妥了。”李长山有些无奈的甩了甩拳头。
“爹,接下来咋办?”
李大牛凑过来,眼里闪著兴奋的光。
“要不要再去王家庄討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