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月薄之的回应,簪星如同得到了鼓励,笑容更加灿烂:“你就说对不对嘛?”
月薄之再度沉默。
他却也不恼,赤足轻点地面:“我的修为虽然不如你们,但是我的眼睛可是很毒的。”
他抬头朝月薄之一笑:“我第一眼见你,就知道你同我是一类人。”
这次他笃定的宣告并无打动月薄之,月薄之连眼神都未给一个,径自向前行去。
簪星轻盈地追上前去,唇边的笑意却愈发灿烂:“就像我,第一次看见那个铁横秋……”
提到“铁横秋”三个字的时候,月薄之的足尖不由得一顿。
捕捉到这细微的停顿,簪星眸中顿时涌起扭曲的得意与妒火。他阴恻恻地轻笑:“我就知道,他和我们,不是一类人。”
月薄之顿住脚步。
簪星因为月薄之的迟疑,笑容更加得意又更加阴冷,声音甜得发腻:“无论你们之间是什么关系,都不可能太长久。”
月薄之站在原地,眸光沉沉地看着簪星。
簪星得意洋洋的笑容还挂在脸上,却在触及月薄之目光的刹那,整个人如坠冰窟。
铺天盖地的杀意排山倒海般压来,他纤瘦的身躯猛地一颤,竟是连指尖都无法动弹分毫。
他向来痴迷月薄之身上那股凌厉无匹的气势,可此刻直面这毫不收敛的杀机,才惊觉自己往日所见不过冰山一角。
此刻,威压如有实质,压得他胸腔生疼,连呼吸都变得艰难起来。
簪星浑身骨骼在威压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咔”声。
他求生本能发动,疯狂催动体内真气。
但在月薄之的威压之下,他拼尽全力只说出三个字:“……千机……锦……”
每一个字都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殷红的血丝顺着唇角蜿蜒而下,在精巧的下巴上划出触目惊心的痕迹。
仅仅三个字,却用尽了全身气力。
月薄之眼尾微挑,周身凛冽的威压稍稍收敛。
簪星顿时如释重负,双膝重重跪地。
他颤抖着用手背抹去唇边血迹,却见月薄之居高临下地睨来。
月薄之道:“希望你接下来要说的话,值得你自己的一条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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