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福:哈哈哈哈哈哈。
然后跑过去捣蛋,说:“严津津夫子好严肃啊。”
程保宁却对夫子舅舅很敬畏,现在更敬畏太子殿下,因为殿下一点都不怕他舅舅,他舅舅读书时不喜被打扰,但是殿下就能喊舅舅出去玩。
严怀津对保宁说:“你功课落下很多,之前不爱来我这儿,想躲懒过去,月底你要随你父母回宗山府,到时候你的夫子问你文章,定会打你。”
这下程保宁是真的怕了。
“舅舅我知道错了,我现在回去就勤学,不敢偷懒了。”程保宁乖乖道,不敢多留,走前还不忘给殿下行礼。
许多福挥挥手:拜拜拜拜。
心想,幸好我长大了不用读书了!
“严津津,我还以为你刚才喊保宁是吃醋,原来真是替他着想啊,他夫子很厉害吗?我看他吓得小脸都白了。”许多福说。
严怀津说:“我哪里会吃小孩子的醋。”
许多福一个‘我自作多情了’,就听严津津说:“不过他缠着你,我确实是有些不高兴。”
“……”严津津你听听你这个话前后对着没!
严怀津一笑,解释说:“理智是一方面,他还小,你也不会对他有别的心思,不过我还是喜欢我们二人独处一起玩。”
“而且他的师父很严厉,之前我们在崇明大殿,胡太傅不会打你手心板——”
许多福补充:“我没做太子时,可是挨过手心板的。”
老胡真的超严厉。
“保宁的师父比胡太傅还要严厉吗?”许多福小心谨慎询问,心里已经有了答案,直接对程保宁怜爱加倍。
严怀津说:“保宁的师父是名师,姐夫花重金还有动了人情关系请来的,对方考校过保宁,觉得保宁颇有几分天赋才答应收保宁为徒,保宁若是懈怠,打手心都是小惩。”
“那大戒呢?”许多福害怕了。
严怀津:“还未有过大戒。”
许多福没听到答案竟然有点失望,他和严怀津对视,严怀津沉默又好笑看许多福,许多福直接一个不好意思:“我不学了,现在有点坏,不是真心想保宁挨打的。”
“我知道,你心肠可好了,只是凑趣。”严怀津懂。
许多福点点头,而后反应过来,“我刚才心中所想又写到脸上了?”严津津怎么一看他一个准,搞得他先下嘴解释。
严怀津颔首,“你我默契。”
“嘻嘻,这倒是。”
之后四月上半个月,果然是时不时下雨,也不会下一整日,有时候早上有时候下午,都是淅淅沥沥的小雨,地面泥土都是湿润状态,许多福和严怀津下雨闲时煎茶赏雨。
许多福第一次看严津津抚琴,谁懂!!!
他即便是附庸风雅的人,也能感受到琴声好听,窗外景色好,因为连着雨水天,山里雾气氤氲,严津津一身月牙白衣袍,宽大袖子,低眉抚琴,真的漂亮的像一幅画。
不像是现实中的人。
一曲结束,许多福在哪呱唧呱唧海豹鼓掌,说:“好好好。”到底是曲好听,还是人好美,只有两人知道了。
因为许多福脸上写了:好美的严津津呜呜呜。
严怀津心想:许多福原来喜欢这样啊。
几日后,雨刚停,昨日傍晚下了一小会,今日早上出了大太阳,许多福听管家说应当是要晴起来了,文而旦就来请见,身后还跟着三人。
浮山府的政使、县令,宗山府的县令。
浮山府相当于五横山的市,政使相当于市长了。
距离燕河被他‘拿下’,已经十三日了,三人倒是消息灵通,尤其是浮山府,距离大溪府要六七日的路程。
许多福见人,政使大人年纪同燕河差不多,五十多岁的老头,能看出一路看路风尘仆仆,面容带着几分疲惫双目却很精神,两位县令一个年轻一些一个四十多岁中年人。
三人见礼。
许多福叫起,问来意。
政使姓马,马大人直言不讳,说:“下官听闻燕河被抓,闻其原因,其实三年前,五府各地都有这等情况出现,下官治理下,也曾下过命令,但是屡屡不改根绝不了,还曾闹出过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