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比如，找一群大厨在她面前做各种香气四溢的美食，並请路过的人大快朵颐，偏偏，她飢肠轆轆，只能看只能闻不能吃。”
“又或者，將她放进一个大坑，里面再放上毒蛇、蜈蚣、蝎子、蜘蛛、蟾蜍等物，请她切身感受这些小动物的可爱之处。”
“嗯。若还不过癮，你还可以扒光她的衣服，將她掛在闹市高处，再在她脖子上掛一块牌子，写明她的身份来歷，让江湖过客、市井小民都能大饱眼福。顺带，也帮她戚家光宗耀祖……”
方休巴拉巴拉，一口气出了十多个“仁慈”的主意，全都不需要沈菲菲主动动手伤戚红菱一根头髮。不过，作为听眾的戚红菱却听得头皮发麻脸色苍白。
而沈菲菲这个小丫头片子，则眼睛越来越亮。
看向方休的眼神，毫不掩饰的崇拜。
並不时上下打量戚红菱的身体，似在想要將那样的手段施展在她身上会是怎样的光景。
“行了！別说了！”
戚红菱一声嘶吼，打断了狗头军师方休的卖弄。
“杀人不过点头地。沈菲菲，我承认不该为了替我妹妹爭夺拜师名额就想要害你。不过，我並没有成功不是吗？”
“你我相识多年，虽然因为各种因素时有衝突，但多少总还有点儿感情吧。”
“所谓愿赌服输。这一次，算我认栽。我可以把小命给你当作赔罪。但你能不能，求你看在你我两家的交情和都是女人的份上，给我一个痛快，让我保持最后的体面？”
戚红菱语声悲哀，目光之中满是祈求。
沈菲菲忽然心有戚戚。
下意识的把目光投向方休。
“你自己决定。”方休淡淡鼓励。
“好。既然你主动认怂，那我就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沈菲菲犹豫了一下，脑中忽然灵光一闪，促狭开口：“你不是喜欢假装才女吗？那我就罚你写一篇三……不，八千字的反思。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的错误。只要你写得能让我满意，我便饶过你这次。”
沈菲菲一边兴奋说著，还一边歪著小脑袋悄悄看方休的反应。
她觉得自己想出的这个方法，已经有了方休之前那些主意的八成功力。
试问，又有哪个读书人不害怕写反思呢？
至少沈菲菲这个小学渣自己就是。
果然。
即便是戚红菱这个长袖善舞的女人闻言，脸色也变了一下。
好半晌，方才猛一咬牙：
“好。”
“不过，我希望你能秉公评判，不要刻意挑刺，故意说我写的不合要求，来回折腾於我。”
戚红菱刻意补充。
结果，她这补充提醒，却让沈菲菲的眼睛再次一亮，就像发现了什么华点。
“那当然。本小姐的为人，你还不了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