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安全了。"姜婆喘着气坐下，"但它们还会回来。"
苏晓小心翼翼地给胡九包扎伤口，发现他的血液正在中和蛇毒："你的血。。。"
"比你的差远啦。"胡九虚弱地笑笑，"大夫的手艺。。。倒是越来越好了。。。"
苏晓突然哽咽："对不起。。。我不该说那些话。。。"
胡九的尾巴轻轻缠上她的手腕："我确实瞒了你。。。但不是在医院那天。"他艰难地坐起来，"三百年前，我见过一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姜家女子。。。是她告诉我未来会有人能帮我找到妹妹。"
苏晓和姜婆同时倒吸一口冷气。
"你见过姜沅？"姜婆的声音发抖，"我太奶奶？"
胡九点头："她说。。。转世之后，血脉会指引我们重逢。"他看向苏晓手臂上渐渐隐去的金纹，"现在我信了。"
院外突然传来狰兽的吼叫："狐狸！我知道你在里面！主人说了，交出那个女孩，饶你不死！"
胡九的回应是一根竖起的中指。
苏晓却陷入沉思。她想起梦中哭泣的小白狐，想起血脉觉醒时看到的画面，突然有个大胆的猜测："胡九。。。你妹妹消失那天，是不是下着红雪？"
胡九猛地抬头："你怎么知道？那是昆仑万年不遇的赤雪灾！"
苏晓的心狂跳起来："因为我可能。。。在梦里见过她。"她握住胡九的手，"我们得去昆仑。"
姜婆的龙头拐杖重重敲地："胡闹！你现在出去就是送死！"
"但线索在昆仑不是吗？"苏晓出乎意料地坚定，"而且。。。我感觉有什么在召唤我。"
胡九的尾巴轻轻环住她："我陪你去。"
姜婆看着两人交握的手，长叹一声："孽缘啊。。。"她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挂在苏晓脖子上，"姜家祖传的护心玉，能挡一次死劫。"又扔给胡九一个小瓷瓶，"九转还魂丹，省着用。"
结界外，妖怪们的攻击越来越猛烈。姜婆起身结印："后院有密道通往后山。我挡着，你们快走！"
胡九变回狐狸形态跳上苏晓肩头："抓紧时间！"
苏晓最后看了眼奶奶的背影，突然冲回去紧紧抱住她："一定要平安。。。"
姜婆拍拍她的背，声音罕见地温柔："去吧，丫头。记住，姜家的力量源于守护之心。"
密道门关上的瞬间，苏晓听见奶奶中气十足的咒骂声："一群小兔崽子，看奶奶今天不把你们打出原形！"
黑暗中，胡九的尾巴发出淡淡的红光，照亮前路。苏晓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脑袋，突然笑了："所以。。。你第一次见我时就认出来了？"
小狐狸歪头蹭了蹭她的脸颊："认出什么？"
"那个。。。转世什么的。"
胡九的耳朵抖了抖："说实话。。。没有。"他不好意思地嘀咕，"那天我真的是因为尾巴骨折才去医院的。。。后来闻到你的血才。。。"
苏晓捏了捏他的爪子："还是骗子。"
"但现在是你的骗子啦~"胡九变回人形在她唇上偷了个吻，趁苏晓发飙前又迅速变回狐狸溜走，"快跑快跑！狰兽的鼻子可灵了！"
苏晓摸着发烫的嘴唇，又好气又好笑地追了上去。密道尽头，一缕阳光照进来，映出远处连绵的雪山轮廓。
昆仑，他们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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