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账房摇摇头："最后一瓶你用在封印上了。"
老赵突然一拍脑袋："等等！那个蜘蛛女的法杖上不是有颗绿宝石吗？我瞅着跟月露颜色差不多。。。"
卫远如遭雷击。他踉跄着爬起来，冲向蜘蛛女遗留下的白骨法杖。杖头绿宝石己经出现裂痕，但内部仍有一丝微光流动。他毫不犹豫地掰下宝石，跑回?身边。
"试试这个！"
宝石接触?角的瞬间，竟真的开始融化，被缓缓吸收！?的身体轻微抽搐，角上的金纹如接触不良的灯丝般闪烁几下，然后稳定下来。它的呼吸变得平稳，眼睛也重新有了焦距。
"有用！"小六子欢呼。
卫远长舒一口气，瘫坐在地。首到这时，他才感觉到全身每一寸肌肉都在抗议，眼前一阵阵发黑。
当卫远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帐篷里。阳光透过帆布洒进来，在地面上形成斑驳的光影。他试着动了动，全身骨头像是被拆开重组过一样疼。
"头儿醒了！"小六子的脸突然出现在视野里，脏兮兮的脸上挂着大大的笑容。
帐篷帘子被掀开，老赵和周账房先后走进来。让卫远惊讶的是，?也跟着进来了——它看起来恢复得很好，毛发重新变得雪白蓬松，角上的金纹比之前更加繁复华丽。
"我睡了多久？"卫远沙哑地问。
"三天三夜。"周账房倒了碗水递给他，"老朽差点以为你要去见阎王了。"
卫远接过水碗，发现手腕上的疤痕己经完全消失。他看向?："你呢？感觉如何？"
?角尖泛起柔和的金光："重生。。。更强。。。"
老赵搓着手："头儿，咱们的货虽然损失了一些，但我在那些黑袍人的行囊里找到了不少值钱玩意儿，够本儿还有余。"
"俘虏呢？"
"都安置好了。"周账房推推眼镜，"他们说是在路上被黑袍人抓来的，要取心头血用于仪式。"
卫远点点头，突然想起什么："对了，那个绿宝石。。。"
"是浓缩的月露结晶。"?的声音在卫远脑海中响起，"黑袍人。。。猎杀吾族。。。提炼而成。。。"
卫远握紧拳头："还有别的?活着吗？"
?的眼神黯淡了一瞬："吾父乃最后成年体。。。吾本为。。。族裔希望。。。"
帐篷内陷入沉默。片刻后，卫远挣扎着坐起来："收拾行装，明天启程。"
"去哪儿？"老赵问。
卫远与?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回答：
"继续送货啊！"卫远笑道，"不过这次绕开鬼哭林，走官道。"
"同时。。。"?的声音在所有人脑海中响起，"寻找可能幸存的。。。吾族。。。"
周账房突然从袖中掏出一卷竹简："说到这个，老朽在整理黑袍人物品时，发现了这个。"他展开竹简，上面画着几处地点，都与密文册子上的记录吻合，"最北端这个叫霜冠峰的地方，标注着疑似有幼体。"
?的耳朵立刻竖了起来。
卫远笑了："看来我们的路线定了。"他看向帐篷外的蓝天，"不过在出发前，我想听听?族和守护者的完整故事。。。"
?走到卫远身边，阳光透过帐篷映在它身上，雪白的毛发边缘泛着金边："故事很长。。。始于千年之前。。。"
商队的炊烟袅袅升起，融入湛蓝的天空。远处的龙骨渊安静如常，只有那些碎裂的水晶残片，在阳光下偶尔闪烁，提醒着那里曾经存在的门户。
而在某个更遥远的山谷里，一块类似的巨大水晶正在血月照射下，悄然浮现出第一道裂痕。。。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