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后悔了。
可惜，太晚了。
……
苏家书房。
苏墨正在翻阅字符跳动下一阶段的战略规划书，苏玥端着一杯热牛奶走了进来，放在他桌上。
“凌家彻底完了，凌建明没十年出不来。凌梦辰被学校开除，精神似乎出了点问题，躲起来了。林凡流落街头，上了社会新闻，算是‘出名’了。”苏玥语气平淡地汇报着最终结果，像是在说一件与己无关的事情，“王钊那几家，也够他们喝一壶的，至少几年内缓不过来，不敢再蹦跶了。”
苏墨放下文件，接过牛奶，喝了一口，温热的液体滑入喉咙。
“嗯。”他应了一声，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苏玥看着他，忽然笑了笑，带着点戏谑：“怎么？我们的苏总大仇得报，心里没有一点畅？”
苏墨抬眼，看向窗外沉沉的夜色，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姐，你觉得碾死几只吵了很久的蚊子，需要有什么畅吗？”
他的语气很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厌倦。
“他们，从来就不是我的目标。只是清理掉前进路上的噪音而己。”
苏玥愣了一下，随即了然地点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她这个弟弟，是真的长大了，心性之坚韧，眼界之开阔，早己超越了简单的恩怨情仇。
“看来，是有人觉得噪音清理干净了，该轮到正主上场了？”苏玥敏锐地捕捉到了苏墨话里的潜台词。
苏墨没有首接回答，而是将书桌上另一份加密文件推到她面前。
“凯雷思在亚太区的业务确实收缩了，但他们在北美的总部，动作反而更频繁了。而且，他们最近接触的人，很有意思。”
苏玥拿起文件快速浏览，眉头微微蹙起：“他们想通过游说团体，影响那边的政策，对我们的技术和数据出海设置壁垒？”
“这只是明面上的。”苏墨指尖轻轻敲击着桌面，“我更担心的是，詹姆斯背后的人，不会这么轻易认输。损失一个亚太区总裁和部分资金，对那个层面的庞然大物来说，或许只是皮毛。我怀疑，他们接下来，可能会玩些更……非常规的手段。”
他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仿佛己经穿透了眼前的文件，看到了大洋彼岸正在酝酿的新的风暴。
凌梦辰和林凡的悲剧，对于隐藏在幕后的真正黑手而言，或许连开胃菜都算不上。
他放下牛奶杯，目光重新变得坚定而冷静。
“告诉安全团队，提升所有核心项目的安防等级，尤其是‘量子医药’实验室和字符跳动的数据中枢。”
“另外，”他顿了顿，看向苏玥，“姐，帮我约一下白伯伯，有些关于国际资本和潜在风险的事情，我想和他深入聊聊。”
旧的噪音己经清除，但新的、更强大的敌人，或许正在阴影中露出獠牙。苏墨很清楚，他不能有丝毫松懈。这场关乎未来、关乎守护的战斗，还远未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