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一口气，终于还是轻轻抽回了有些发麻的手臂，动作尽量自然，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试图打破这暧昧的僵局：“早。”
白静姝趁机往床边挪了挪，拉开一点距离，才慢慢转过身，脸上红晕未褪，眼神有些闪烁，不敢首视他：“……早。”
她的声音小小的，带着刚醒的软糯，与他记忆中那个在会议室里冷静果决的白总判若两人。
苏墨坐起身，揉了揉有些发麻的手臂，看着她绯红的耳根和强作镇定的样子，心底那点躁动化为了更深的柔软。
他倾身过去，在她反应过来之前，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轻柔而克制的吻。
“睡得还好吗？”他问，语气自然，仿佛这只是无数个寻常早晨中的一个。
这个吻恰到好处地安抚了白静姝的紧张。她抬眼看他，对上他含笑的、带着纵容和温暖的目光。
心跳渐渐平复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泡在温水里的舒适感。
“嗯。”她轻轻点头，唇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两人起床，气氛微妙而和谐。苏墨去洗漱，白静姝则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逐渐苏醒的城市。
她感觉心情如同这晨光一样，明亮而充满希望。
尽管身体因为克制而有些难受，但苏墨心里却异常满足。
他知道，有些事需要水到渠成，而此刻这种带着青涩和克制的亲密，远比单纯的欲望满足更让他珍惜。
这是他对她的尊重，也是对他们之间这份来之不易的感情的珍视。
早餐依旧是苏墨准备，简单的牛奶燕麦和煎蛋。两人坐在餐桌旁，偶尔交谈几句，目光碰撞时，空气中便弥漫开一种无声的甜蜜。
就在这时，苏墨放在桌上的私人手机屏幕亮了一下，一条来自加密通道的信息摘要闪现。发信人代号：“山影”。
信息内容只有简短的一句：
「目标林，最后信号于深港边界捕获，疑与‘凯雷思’外围人员有短暂接触。详情己发送至安全终端。」
苏墨拿起手机的手指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脸上的柔和瞬间收敛，眼底闪过一丝冰冷的锐利。
林凡？和凯雷思外围人员？
这像是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虽然微小，却足以荡开不祥的涟漪。他不动声色地收起手机，再抬眼时，己恢复如常，甚至对白静姝露出了一个安抚的微笑。
“怎么了？”白静姝敏锐地察觉到了他那一瞬间的气息变化。
“没什么，”苏墨语气轻松，拿起牛奶杯喝了一口，“工作上的小事，待会儿处理一下就好。”
他不想让这些阴霾打扰此刻的宁静。但内心深处他知道，某些本以为被彻底踩死的虫子，似乎并没有完全消失。
而且，可能找到了新的臭味相投的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