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霏霏确实来了，依旧明艳动人，看他的眼神也依旧带着迷恋。但当林凡像往常一样，想要将她拉入怀中寻求慰藉，甚至暗示想去附近他常住的酒店时，柳霏霏却第一次表现得有些心不在焉和抗拒。
“凡哥…今天…今天可能不行…”柳霏霏眼神闪烁，不敢首视他，“我晚上…晚上还有个很重要的排练…”
林凡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什么排练比我还重要？”他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控制欲。
柳霏霏被他语气里的冷意吓到了，小声解释：“是真的…而且…而且我听说…听说苏家那位少爷，最近好像很喜欢来我们学校听音乐会…万一被他碰到…”
“苏墨？！”林凡像是被蝎子蜇了一下，猛地推开柳霏霏，声音陡然拔高，吓得柳霏霏一个哆嗦，“你提他干什么？！你见他干什么？！”
他英俊的脸庞因为嫉妒和愤怒而扭曲，显得格外狰狞。为什么？！为什么到哪里都摆脱不了苏墨的阴影？！连他攻略的女人，都在担心会被苏墨碰到？！
柳霏霏被他吓坏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我没有…我只是听说…凡哥你别生气…”
看着她这副瑟瑟发抖、泪眼婆娑的样子，林凡心中那股暴虐的欲望忽然熄火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度的烦躁和…空虚。
就算得到了又怎么样？这些女人，无论是柳霏霏还是之前攻略的那些所谓校花、网红，在听到“苏墨”这个名字时，那种下意识的态度，都让他感觉自己像个捡了别人不要的破烂的可怜虫！
“滚！”他失去了所有兴致，不耐烦地挥挥手。
柳霏霏如蒙大赦，几乎是哭着跑出了包间。
林凡烦躁地松了松领带，一口灌下己经冷掉的咖啡，苦涩的味道弥漫口腔，一如他此刻的心情。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尖锐地响了起来，是他安插在帝都大学，专门负责监视苏墨的眼线。
他没好气地接起电话：“说！最好有什么要紧事！”
电话那头传来手下小心翼翼、却又带着一丝惊惶的声音：“林…林少…不好了！白…白小姐她…她刚才去字符跳动公司了！进去了快一个小时了！刚刚才出来！而且…而且看起来和苏墨相谈甚欢！”
“轰——！”
仿佛一个炸雷在林凡脑海中爆开！
他猛地站起身，身后的椅子因为惯性而倒地，发出刺耳的响声！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他的声音因为极致的震惊和愤怒而变得嘶哑尖锐。
“千真万确林少！我拍了视频！这就发给您！白小姐是自己开车去的，待了很久，出来的时候…脸色好像还挺好的…”
手下后面的话，林凡己经听不清了。
他颤抖着手点开对方发来的视频片段——虽然距离远，画质有些模糊，但他依然能清晰地认出那个从迈巴赫上下来的、气质绝佳的身影就是白静姝！看着她走进字符跳动的大楼！看着一个多小时后又出来，上车前似乎还回头对送她出来的苏墨说了句什么！
虽然听不见，但他能想象出那一定是愉快的告别！
“啊！！！”林凡猛地将手机狠狠砸在地上！最新款的手机瞬间屏幕碎裂，零件飞溅！
他还不解气，一脚踹翻了面前的咖啡桌，杯碟摔得粉碎，咖啡和瓷器碎片溅得到处都是！
“为什么？！为什么又是他？！苏墨！苏墨！他凭什么？！！”他像一头彻底失控的野兽，在狼藉的包间里疯狂地咆哮，额头上青筋暴起，眼睛里布满了恐怖的血丝！
巨大的羞辱感（来自家族）、挫败感（来自柳霏霏）、以及此刻滔天的嫉妒和愤怒，彻底冲垮了他本就扭曲的心理防线！
几分钟后，他喘着粗气，慢慢平静下来，但眼神里的疯狂却凝聚成了一种更加阴鸷、更加冰冷的毒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