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号角长鸣,仪仗盛大。汉献帝刘协乘坐玉辂,伏皇后在旁伴驾,在百官簇拥下抵达猎场。他身着赭黄色猎装,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郁。刘备和关羽,也在人群之中,伴随在刘协左右。
曹操身着玄甲,披着猩红大氅,护卫在玉辂之侧,将天子的风头压了下去。曹植与曹丕等曹氏子弟、宗亲大将皆紧随其后。
曹操下马跪拜道:臣拜见天子陛下。
刘协言不由衷得道:呵呵,今日能和曹爱卿一同狩猎,朕为甚为开心啊。
曹操道:陛下,那咱们就开始吧
好吧。
刘协无奈点头,随即对众大臣,百官道:
诸位,今日狩猎之物,朕都赏赐给你们,诸位各凭本事吧
谢陛下!
随着众人和附和,这次狩猎正式开始
狩猎开始!
围猎之初,气氛尚算融洽。诸将各显神通,收获颇丰。
午时过后,围猎渐入高潮。最大的猎物——一头体型异常雄壮、鹿角狰狞的公鹿被众多猎手合力驱赶,最终被逼至御驾所在的观猎台前的一片空地上。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这头惊慌却依旧不失威严的巨鹿身上。
曹操策马来到献帝玉辂前,朗声笑道:“陛下,此鹿雄健,可为瑞兽。请陛下开弓,以为今日围猎之彩头!”
内侍连忙将早己准备好的宝雕弓和金鈚箭呈给献帝。献帝本就紧张,接过沉重的弓箭,手都有些发抖。他努力拉开弓,瞄准那不安躁动的巨鹿,一箭射出!
箭矢偏出甚远,无力地插在草地上。
场面一时有些尴尬。献帝脸色瞬间涨红,讷讷无言。
曹操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随即哈哈大笑,声震西野:“陛下久居深宫,弓马生疏矣!无妨!且看臣为陛下射取此鹿!”
说罢,曹操竟不等献帝回应,极为自然地从献帝手中拿过那副天子弓箭!
刹那间,整个猎场鸦雀无声。所有公卿大臣、屏住了呼吸。刘备眉头紧锁,关羽丹凤眼微眯,张飞虬髯戟张几乎要发作,被刘备用眼神死死按住。董承、种辑等汉室老臣面色铁青,拳头紧握,身体因愤怒而微微颤抖。伏皇后坐在凤辇上,脸色惨白如纸,纤纤玉指死死攥着衣袖。
曹操恍若未觉,挽弓搭箭,射了一箭!
“嗖——噗!”
金鈚箭精准无比地贯穿了巨鹿的脖颈!那鹿哀鸣一声,轰然倒地,溅起一片尘埃。
寂静持续了一瞬。
随即,曹操身后的夏侯、曹洪等嫡系将领猛地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司空神射!万岁!万岁!”
这“万岁”之声,响彻云霄,却像一记记耳光,狠狠抽在汉献帝和所有还心向汉室的臣子脸上。献帝呆坐在玉辂上,仿佛被抽空了所有力气,只剩下无尽的屈辱。
关羽?红着脸怒道::“大哥,曹贼欺人太甚,待我去斩了他!”关羽己拔出剑欲,刘备急摇手制止道:曹操心腹环伺,可曾想过如何收场,那时你我性命休以。
曹操志得意满,将弓箭抛还给内侍,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