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小人原本高高在上的持剑姿势，改成了重心下沉，略带躬身的姿势。
“这样，才好把力气用在剑刃上嘛。”
他又在小人脚下添了几笔，让他的站姿看起来更稳。
“嗯，这样才对。”
他不知道，他这随手一改。
一道全新的，更加霸道，更加纯粹的剑道法则，瞬间覆盖了玄天大陆原有的剑道至理。
如果说，之前的剑道是“巧”，是“锐”。
那么此刻，陈凡定义的剑道，便是“力”，是“势”！
是“一力降十会”的绝对碾压！
就在他落下最后一笔时。
远在仙界的李剑一，正在洞府中参悟那幅“宝剑锋从磨砺出”的字帖。
忽然，他感觉自己赖以成道的剑道法则，剧烈的震动了一下。
紧接着，一种更加古朴，更加宏大的剑道真意，强行涌入他的脑海。
他手中的仙剑，发出一声哀鸣，竟无法承受这股新的剑意，寸寸断裂！
“噗！”
李剑一口喷鲜血，眼中却爆发出无尽的狂喜。
“前辈！是前辈！”
“前辈他又在……指点天下了！”
……
青牛山下。
司马玄整了整衣冠，一步步踏上了上山的小路。
越是靠近，他越能感觉到那股仿佛与天地融为一体的道韵。
厚重，平和，却又蕴含着足以让万物臣服的威严。
他看到了。
在山林外围，一头头气息恐怖，足以颠覆一个圣地的妖皇，如同最忠诚的卫兵，盘踞在各处，眼神警惕的扫视着西周。
司马玄的心脏，狠狠的抽动了一下。
他终于，走到了小院外。
他看到了那道由悟道茶树枝干搭建的篱笆。
他看到了那个正在院子里，拿着一根木炭，在一本破书上涂涂改改的年轻人。
司马玄的呼吸，停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