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喜欢就好。”她小声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雀跃。
陈凡拿起布料，在瑶曦身上比划了一下。
“这颜色，配我们家小曦，肯定好看。”
“我改天找些工具，亲手给你们做两身新衣服。”
瑶曦抬起头，看着一脸认真的哥哥，又看了看旁边脸颊绯红的云揽月，那双看透万古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
她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将一颗“龙血果”，擦得更亮了一些。
云揽月听到陈凡要亲手做衣服，心中更是掀起滔天巨浪。
前辈……要亲手……为我做衣服？
用这冰蚕丝为底，以前辈的双手为针线，以大道为纹理……
那将是一件何等恐怖的道衣？
她几乎不敢想象。
她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云姑娘，你脸色怎么这么红？是不是天气太热了？”
陈凡关切的问道。
“来，喝碗水解解暑。”
他又倒了一碗平平无奇的“水”，递了过去。
云揽月看着碗里那沉浮着道韵的“先天灵液”，双手颤抖的接过。
她现在己经不敢喝了。
她怕自己会像瑶曦上次那样，当场失态。
她只是端着碗，低着头，感受着碗里传来的丝丝凉意，和那股让她灵魂都为之舒畅的气息。
“先生……晚辈，还有一事相求。”
她鼓起勇气，抬起头。
“前辈请讲。”陈凡随口道。
这个称呼，让云揽月心头一颤，连忙改口。
“不，不是……先生，是……是我紫霄圣地，想……想请先生收一些记名弟子。”
这是她和几位太上长老商议许久后，才想出的一个办法。
他们不敢奢求成为前辈的亲传弟子。
但哪怕只是记名弟子，能有一个名分，日后在这风雨飘摇的玄天大陆，也算是有了一个天大的靠山。
“收徒？”陈凡愣住了。
他疑惑的看着云揽月。
“云姑娘，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就是一个种地的，什么都不会，我能教他们什么？”
“教他们怎么锄地？还是怎么砍柴？”
他觉得这简首是天方夜谭。
云揽去月心中一紧，知道是自己太心急了。
前辈这是在考验自己的诚心。
她连忙解释道：“先生误会了。不是让您教他们修炼。”
“只是……我宗门有些弟子，心性浮躁，修为难以寸进。晚辈希望，能让他们来您这里，帮您……帮您做些杂活。”
“比如挑水，砍柴，打扫庭院。”
“希望能借此磨砺他们的心性，沾染一些先生身上的……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