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问，也是困扰了九思一生，甚至困扰了古往今来所有读书人的问题。”
他抬起头，眼中带着无尽的虔诚与渴望，一字一句的问道。
“敢问先生，何为‘道’？”
这个问题一出，整个小院，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
针落可闻。
所有人的呼吸，都在这一刻停止了。
道！
他竟然，敢当面向前辈，问出这个终极的问题！
这是所有修士，穷尽一生，甚至无数个纪元，都在追寻的终极答案！
前辈他……会如何回答？
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地锁定在陈凡身上。
陈凡，则彻底被问懵了。
道？
什么道？
这书生，是磕巴了吗？问个路（道）还问得这么庄重？
他看着孔九思那副快要当场飞升的激动表情，又看了看旁边一群跟石化了似的修士。
陈凡的大脑飞速运转。
他觉得，自己要是回答不好这个问题，今天这事儿，怕是过不去了。
他绞尽脑汁，努力的从自己那点可怜的知识储备里，寻找着答案。
道……道……路也。
对了，不就是路吗？
想到这里，陈凡心中一定。
他看着孔九思，脸上露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
他决定，用一种同样高深莫测的方式，来回答这个“高深莫测”的问题。
他伸出手，指了指孔九思脚下的那片，被千年暖玉铺就的，普通地面。
然后，他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的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中。
“道，不就在你脚下吗？”
“你走，它便在。你不走，它也还在。”
“它，就是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