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萧羽没有回答。
他只是抬起手,五指缓缓张开,又猛地握紧。
轰!
空气发出一声沉闷的爆鸣。
一股纯粹由肉体力量带起的劲风,吹得守墓人的破烂衣袍猎猎作响。
守墓人的独眼骤然收缩。
这一握,没有动用任何能量,却仿佛要将这片心房空间都捏在掌心。
“感觉”
萧羽低声开口,声音有些沙哑,像是两块生锈的金属在摩擦。
他歪了歪头,脖颈处发出“咔吧”一声脆响,一道黑金二色的流光顺着他的脊椎一闪而过。
“好极了。”
他笑了。
那个笑容不再是之前那种带着疯狂与决绝的狰狞。
而是一种纯粹的,掌控一切的,冰冷的愉悦。
他像一头刚刚吃饱的凶兽,正在审视自己的领地。
而守墓人,就是这片领地里,唯一不确定的因素。
“你吞了它?”
守墓人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他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但语气里的颤抖却出卖了他。
“你把那道‘渊’的伤口,炼进了你的神魂?”
“伤口?”
萧羽嗤笑一声,一步踏出。
他的人明明还在原地,可守墓人却感觉一股无形的压力扑面而来,让他本能地后退了半步。
“那不是伤口。”
萧羽的目光落在守墓人身上,像是在欣赏一件有趣的藏品。
“那是门。”
“是通往一个更广阔,更美味的猎场的门。”
守墓人浑身一僵。
猎场?
美味?
这个疯子!他竟然把渊界当成了猎场!
他难道不知道,在渊界的生物眼中,万界生灵才是圈养的食粮吗?
“你根本不知道你做了什么!”
守墓人压抑不住内心的惊骇,声音陡然拔高。
“你没有封印它!你只是把它变成了你身体的一部分!”
“你等于是在黑夜里点燃了一座永不熄灭的灯塔!渊界所有的‘捕食者’都会被你的气息吸引而来!”
“它们会把你当成一个新的‘坐标’,一个新的‘缺口’!它们会源源不断地”
他的话,被萧羽抬起的一根手指,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