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琅回到基地时，晨训尚未开始，只有几个青训队员在打着哈欠rank。他尽量自然地溜回自己房间，冲了个澡，换上一身干净队服，试图洗去昨夜留下的些许痕迹和那萦绕不散的、属于Rita的馨香。
然而，有些东西是洗不掉的。
上午的训练赛，林琅虽然操作依旧精准，但周教练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他似乎不如往常那般全神贯注，偶尔会有一瞬间的走神。
“林琅，集中注意力！”周教练在语音里提醒了一句。
林琅深吸一口气，甩甩头，将脑海中那些旖旎的画面强行压下，重新投入到游戏中。
训练间隙，他习惯性地拿起手机，看到了几条未读消息。除了几条队友和朋友的恭喜季后赛晋级的消息外，最上面的一条，来自MISS。
消息发送时间是昨晚十点多，正是他与Rita在公寓里气氛渐浓之时。
“恭喜晋级季后赛！[撒花]看了采访，发挥还是很稳定呀！”
隔了半个小时，又一条：
“在忙吗？最近有个新的纪录片项目，想找你聊聊，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最后一条，是在接近十一点的时候，只有一个简单的：“[月亮]”
看似寻常的祝贺和工作邀约，但林琅却从中品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尤其是那个孤零零的月亮表情，带着点欲言又止的试探和……淡淡的失落？
他想起之前MISS采访时的主动邀约和那次清吧里未尽的谈话，心中微微一沉。他隐约感觉到，Miss似乎对他也有着超越普通朋友的好感。
正斟酌着如何回复，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跳动的名字正是MISS。
林琅犹豫了一下，还是拿着手机走到了训练室外相对安静的走廊角落，按下了接听键。
“喂，MISS姐。”
“林琅？没打扰你训练吧？”电话那头，MISS的声音依旧清脆悦耳，但细听之下，似乎少了几分平时的明朗，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没有，刚休息。谢谢MISS姐恭喜。”
“应该的，你们打得确实好。”MISS顿了顿，语气似乎随意地问道，“昨晚……给你发消息没回，是赛后庆祝太嗨了，很早就休息了？”
这个问题看似随意，却带着明显的试探。林琅的心跳漏了一拍，他当然不能说实话。
“嗯……和队友们简单聚了一下，回来比较晚，就首接睡了，没看手机。”他找了个最常规的理由，语气尽量自然。
电话那头沉默了两秒钟。这短暂的沉默，让林琅感到一丝压力。
“是吗……”MISS的声音轻了一些，带着一种了然的意味，却又夹杂着淡淡的涩意，“我还以为……你是和Rita在一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