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番攻击，就算是B级能力者也得暂避锋芒，可眼前这个男人却纹丝不动，仿佛只是掸掉了落在肩头的灰尘。
“A级……他一定是A级能力者！”一个研究员忍不住低声惊呼，手里的手术刀“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在空旷的空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这话一出，其他人看向陆离的眼神更是充满了敬畏。
在诡界之外的现实世界，A级能力者绝对是站在金字塔顶端的存在。
偌大的云城调查局，明面上的A级双手也数得过来，每一个都是能独当一面的大佬，放到任何一个组织里，都足以成为高层人物。
陆离却像是没听到他们的议论，目光落在尸姬身边的小男孩诡物身上：“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老公？”他语气里鄙夷，“我可提醒你，炼铜可是犯罪，现在自首还来得及。”
尸姬被噎得说不出话，嘴唇嗫嚅着，挤出几句毫无逻辑的辩解：“才不是……爱情是不分年龄的……我们是真心相爱的……”
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几乎细不可闻。
这些天，陆离和柳绮蓉可不是光忙着“同床共枕”。
经过反复摸索，陆离发现通过和柳绮蓉的链接，竟然可以借用她的部分能力，并且己经总结出一套使用方法，比如此刻笼罩在他周身的无形屏障，就是借助柳绮蓉的秽力形成的。
这种防御对A级以下的攻击几乎免疫，而且不需要柳绮蓉实体显现，隐蔽性极强。
看来这‘软饭’吃得还挺值，陆离在心里暗自嘀咕，面上却依旧是那副冰冷的表情，目光转向蛇姬。
蛇姬见状，知道装傻充愣混不过去。
她的蛇尾老老实实地盘在身下，形成一个稳固的支撑，态度瞬间变得低三下西，语气恭敬得近乎谄媚：“这位大人，刚才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我替蜕渊秘教的姐妹们给您赔个不是。”
她这话既是示弱，也是在试探，搬出“蜕渊秘教”的名头，想看看陆离的反应，若是对方有所忌惮，事情或许还有转圜的余地。
陆离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像是根本没听过这个名字，语气平淡地重复道：“说说你们在这里做什么。”
蛇姬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讪讪地说道：“大人，这可是我们教派的机密，恐怕……不便透露。”
她心里还存着一丝侥幸，希望能蒙混过关。
“不说？”陆离向前迈了一步，周身的空气似乎都随之一凝，无形的压迫感让蛇姬呼吸一滞，“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蛇姬：“……”
她差点没绷住表情，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
眼前男人身上那股深不可测、收束到极致的气场，让她不敢再有任何侥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