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又追问了几个关于其他势力动向的问题，比如是否知道云城调查局的内鬼，是否接触过那个发送“神秘信息”的源头。
蛇姬都一一作答，语焉不详却也没有刻意隐瞒，显然是真的不知道更多内幕，只求陆离能赶紧带着身后那尊凶神离开。
确认再也问不出有用的信息后，陆离将金属箱里的药剂和文件一股脑儿收进意识空间，这是他最近才摸索出的用法，能暂时存放非活物。
做完这一切，他转身朝通往地面的楼梯走去，自始至终没有再看蛇姬等人一眼。
蛇姬和尸姬等人见状，无不大喜过望，脸上露出劫后余生的狂喜。
她们以为陆离这是打算放过她们了，连紧绷的身体都下意识地放松下来，甚至有人偷偷松了口气。
就在这时，陆离的声音毫无预兆地传来，头也不回，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你们，真觉得我会放过你们？”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炸得蛇姬等人瞬间呆愣在原地。
她们脸上的狂喜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极致的恐惧，瞳孔骤然收缩，嘴巴微张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是啊，她们不仅看见了他的脸，尸姬还知道他住在哪里，知道了他与那尊恐怖红衣新娘……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留下活口？
还没等她们做出任何反应，留在原地的柳绮蓉缓缓抬起了那只苍白的手。
原本纤细的手指此刻变得尖锐如利爪，猩红的丹蔻在灯光下闪烁着致命的寒光。
下一秒，凄厉的哀嚎与骨骼碎裂的闷响不断在地下空间响起。
陆离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仿佛身后的血腥与死亡与他无关。
他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让这些双手沾满鲜血的刽子手活着，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和那些无辜受害者的残忍。
来到地面的诊所，那个之前坐在前台的医师也不再冷淡，他正哆哆嗦嗦地往桌子底下钻，显然是被地下传来的动静吓坏了。
陆离面无表情地走过去，伸出手，一把捏住了他的脖颈。
医师的眼睛猛地瞪大，发出“嗬嗬”的窒息声，西肢徒劳地挣扎了几下，便彻底失去了生机。
陆离随手将他的尸体扔在地上。
做完这一切，他推开诊所的玻璃门，扬长而去。
街道上行人寥寥，远处的监控摄像头正对着诊所门口。
但陆离毫不在意，他的脸上自始至终都覆盖着一层淡淡的秽力。
就算有人调取监控，也只能看到一团模糊扭曲的光影，根本无法辨认出他的样貌。
走到街角，陆离停下脚步，回头望了一眼那间看似普通的诊所，眼中闪过一丝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