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得意得首搓手，宁北却没笑，心里嘀咕：“这买卖真能长久？要是露馅，黑狼那边咋交代？”
可钱是实打实的。那天晚上，一人兜里都揣了厚厚一沓，沉甸甸的，像压在心上的石头。
正当三人得意，麻烦也来了。
夜宴后巷口，一伙陌生小混混堵上了去路。为首的是个满脸刀疤的男人，叼着牙签，眼神阴冷：“谁让你们在这片动手的？酒水这行，早就有人罩着，你们几个小崽子算哪根葱？”
铁柱上前一步，冷声：“你他妈谁啊？”
刀疤男冷笑，牙签在嘴里转了一圈：“我是三哥的人，这地盘归我们。想干，就得交‘过路费’。”
二狗脸色一白，悄声骂：“完了，撞上硬茬了。”
宁北却把烟点上，深吸一口，吐出个烟圈，笑得痞气：“哥们，你这话说得不讲理啊。咱在夜宴干活，黑狼哥一句话都没吭，你三哥算老几？”
刀疤男脸色一沉，抬手一挥，七八个小弟掏着棍子就扑上来。
场面瞬间乱了。
铁柱硬抗，拳头和棍子撞出沉闷的声响。宁北则灵活闪躲，趁空隙抄起一个空啤酒瓶，抡圆了砸在一个小弟脑袋上，血顺着碎口流下来，那人惨叫着倒地。
二狗吓得满头大汗，躲在角落里大喊：“北儿，小心你后边！”
宁北回头就是一脚，把扑上来的家伙踹飞到墙上，笑骂：“狗子，你别光嗷嗷，快找点趁手的家伙！”
巷子里喊声、打斗声、玻璃碎裂声混在一起，血腥味和汗臭味扑鼻。宁北眼里闪着狠劲，他知道这场架不是单纯的打架，这是立威。要是怂了，以后甭想在这片抬头。
打到最后，刀疤男被铁柱死死按在地上，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宁北蹲下，手里还拎着带血的瓶子，眼神冷得能冻住人。
“听清了，这片儿是黑狼罩的地方。你们三哥要是不服，尽管找黑哥说去。再敢堵咱兄弟的路，下次可不光是掉几颗牙那么简单。”
刀疤男眼里闪过恐惧，连连点头。小弟们灰头土脸地拖着人跑了。
巷子里只剩三人，气息粗重。二狗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声音还哆嗦：“北儿，你刚才那眼神，把我吓一跳。真他妈狠！”
宁北叼着没燃尽的烟，笑得痞气：“要混，就得比他们更狠，不然咱就是案板上的肉。”
铁柱沉声：“北儿，你是个有心眼的人。以后你说往哪走，我跟着就是。”
三人站在巷口，夜风呼呼，带着铁锈味。宁北望着远处夜宴霓虹闪烁，心里清楚：这只是开始。黑狼迟早会知道他们的小动作，到时候，是机会，也是劫数。
街对面，电线杆上有张破旧的招聘启事在风里扑腾，上面写着“省会知名KTV高薪招聘”。宁北眼角一瞥，心里微微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