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声说出计划,赵挺眼前一亮道:"妙计!"
五日后,汉军抵达车师古道。这里两山夹峙,道路狭窄,是理想的伏击地点。陈汤将主力埋伏在山谷两侧,自率五百精骑前去诱敌。
"记住,"临行前他叮嘱赵挺道,"见谷中火起,即放滚木礌石,断敌退路。"
呼屠徵斯的前锋很快发现了陈汤的小股部队,立即追击。陈汤且战且退,成功将敌军引入山谷。
"汉狗,今日定报上次的耻辱,这里就是你的死地!"呼屠徵斯亲自率军冲在最前。这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酷似其父,金甲红袍,手持长矛,眼中燃烧着复仇的火焰。
陈汤冷笑一声,突然下令道:"放火!"
早己准备好的火把投入谷中干燥的灌木,顿时烈焰冲天。与此同时,山顶滚木礌石如雨落下,堵死了谷口。呼屠徵斯的军队大乱,人马相践,死伤无数。
"稳住!给我杀出去!"呼屠徵斯声嘶力竭地吼叫。
就在此时,乌孙王果然依约在敌军后方发动袭击。联军本就各怀鬼胎,见势不妙,康居骑兵首先溃逃,其余各部纷纷效仿。
呼屠徵斯见大势己去,只得率亲卫拼死突围。陈汤早有准备,亲率精锐截住去路。
"陈汤!"呼屠徵斯咬牙切齿道,"你杀我父亲,上次又辱我,今日我要你血债血偿!"
两马相交,刀光剑影。呼屠徵斯年轻力壮,招招狠辣;陈汤经验老到,以巧破力。战了三十回合,陈汤卖个破绽,呼屠徵斯一矛刺空,反被陈汤一刀劈中肩甲,跌落马下。
"绑了!"陈汤喝道。
这一战,汉军以少胜多,斩杀敌军万余,俘虏无数,呼屠徵斯也成了阶下囚。
凯旋途中,赵挺兴奋地道:"大人,此战大捷,朝廷必有重赏!"
陈汤却眉头紧锁道:"先想想如何应对李邑吧。"
不出所料,大军刚刚回到都护府,李邑就派人将陈汤"请"去问话。
大堂上,李邑脸色铁青道:"陈汤,你擅自调兵上瘾了是吧,该当何罪?"
陈汤不卑不亢道:"下官己留书说明。当时军情紧急,若等都护休沐结束,乌孙早陷敌手。"
"放肆!"李邑拍案而起道,"来人,摘去他的印绶,押送长安问罪!"
就在此时,一名传令兵急匆匆跑进来道:"报——长安急使到!"
一个风尘仆仆的使者步入大堂,展开诏书:"西域副校尉陈汤接旨!"
陈汤跪地听诏。诏书中竟擢升他为西域都护,李邑调回长安另有任用!
李邑面如死灰道:"这。。。这不可能!匡丞相明明。。。"
使者冷冷地看了李邑一眼道:"匡衡通敌,己被陛下申饬。李大人,请即刻交接印信,回京复命!"
李邑瘫坐在椅子上,半晌说不出话来。
交接完毕后,陈汤私下询问使者:"朝中出了何事?为何突然。。。"
使者低声道:"张勃公子病危之际,向陛下揭露了匡衡、石显勾结康居王的密信。陛下震怒,己将他们革职查办。"
"什么?公子病危?"陈汤如遭雷击道,"他现在如何?"
使者摇摇头道:"恐怕。。。就在本使离京时,医师说撑不过一个月了。。。"
陈汤眼前一黑,险些站立不稳。张勃,他的挚友,他的伯乐,竟要离他而去。。。
…………
成为西域都护后,陈汤励精图治,整顿边防,安抚属国。呼屠徵斯被押往长安,西域暂时恢复了平静。
这日,陈汤正在校场操练士卒,忽见一骑飞奔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