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邪王见同伴战死,吓得魂飞魄散,连忙高喊:"投降!我们投降!"
匈奴士兵纷纷丢下兵器,跪地求饶。
霍去病下令停止攻击,接受投降。
清点战果,汉军以极小代价歼灭匈奴一万余人,俘获三万多人,其中包括浑邪王和十几名匈奴贵族。这是汉匈交战以来最大的一次胜利。
"将军,这些俘虏怎么处理?"王虎看着黑压压的匈奴降兵,低声问道,"人数太多,万一途中生变就不好办了!"
霍去病皱起眉头。这确实是个难题:带着三万俘虏行军极为不便,但若放他们走,无异于放虎归山。
就在他犹豫之际,浑邪王被押了过来。
这个往日骄横的匈奴王爷此刻面如土色,跪在地上不住磕头:"将军饶命!我等愿永世臣服大汉,再不犯边!"
霍去病冷冷地看着他道:"你们匈奴年年寇边,杀我百姓,掠我财物,今日一句投降就想一笔勾销?"
浑邪王汗如雨下道:"将军明鉴,那都是于单父子所为,我等也是被迫从征啊!"
霍去病知道这是推诿之词,但眼下确实需要妥善处理这些俘虏。他沉思良久,终于下令道:"将浑邪王和贵族押送长安,交由陛下发落。其余俘虏。。。愿意归顺的编入我军,不愿者就地安置,严加看管。"
这个决定后来引起朝中一些大臣的非议,认为对匈奴人太过仁慈。
但汉武帝却赞赏霍去病的处理方式,认为他展现了"王者之师"的气度。
漠南大捷的消息传回长安,举国欢腾。
汉武帝龙颜大悦,加封霍去病为大司徒骠骑大将军,地位仅次于大将军卫青,并赐予他更大的兵权和更广阔的作战自主权。
大军班师之日,汉武帝刘彻亲自到郊外迎接霍去病,两人并马一同入城。
庆功宴上,刘彻举杯对群臣道:"朕得去病,如高祖得韩信!匈奴之患,指日可平!"
霍去病却并未被胜利冲昏头脑。
宴会结束后,他独自站在未央宫的高台上,望着北方漆黑的夜空。他知道,匈奴主力尚在,于单未擒,真正的决战还在后面。
"将军为何不与众同乐?"一个清朗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霍去病回头,看到一位文官打扮却风霜满面的中年人站在台阶下。
"阁下是?"
"下官张骞,刚从西域归来不久。"中年人拱手行礼道。
霍去病眼睛一亮:"可是出使西域十三年的张子文?"
"正是下官。"张骞微笑道,"久闻将军威名,今日得见,三生有幸。"
霍去病连忙请张骞上来道:"先生远行万里,见识广博,去病正有许多问题请教。"
两人促膝长谈首至天明。张骞详细讲述了西域各国的风土人情和军事力量,特别提到了大月氏与匈奴的世仇。
"若能与大月氏结盟,东西夹击匈奴,必可事半功倍。"张骞建议道。
霍去病若有所思道:"先生高见。不过眼下最紧要的,是趁漠南新胜之威,首捣匈奴王庭。"
"将军雄心壮志,令人钦佩。"张骞犹豫了一下,又道,"不过下官在匈奴时曾听闻,于单王子虽年轻,却勇武过人,不可小觑。"
霍去病想起那个与自己交手不分胜负的匈奴王子,点点头道:"确实是个劲敌。"
正说话间,一名侍卫匆匆跑来道:"将军,陛下急召!刚收到边关急报,匈奴大单于亲率十万大军南下,己突破长城,云中郡告急!"
霍去病猛地回转身形,眼中再次燃起战意:"终于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