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才是蝼蚁……”
林凤娇在地，口中无意识地呢喃着，那双曾经高傲冰冷的眼眸，此刻只剩下空洞与茫然。
脑海中，一幕幕画面飞速闪回。
从最初收到家族传讯、对方休书，到冰谷中的羞辱，再到此刻父亲化为飞灰，整个家族的强者横尸遍地。
她所倚仗的一切，所引以为傲的一切，都被眼前这个男人，用最野蛮，最不讲道理的方式，一拳又一拳、尽数打爆。
原来，梦中惊醒独坐起。小丑居然是自己。真正的蝼蚁，一首都是她林凤娇……
陈枫的目光从其身上移开，淡漠扫过那些幸存下来，正瑟瑟发抖、面如死灰的林家长老与精。
冰冷眼神宛若一块万年玄冰，声音平淡却杀意冲天，：“所有林家余孽，一个不留。”
话落在周围众人的耳中，不亚于惊雷。
陈道海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可看着那些林家人怨毒的眼神，再想想陈家惨死的族人，终究化作一声长叹，闭上了眼睛。
而其他的陈家族人，在短暂的怔然后，眼中瞬间被复仇的火焰所填满。
“杀！”
不知是谁第一个怒吼出声。
压抑了许久的仇恨，在这一刻，彻底引爆。
“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杀光林家这群畜生！”
数百陈家子弟，红着眼睛、提着刀，如同下山的猛虎，冲向了那些早己吓破了胆的林家残兵。
“不！不要！”
“家主……家主己经死了，我们投降！”
“饶命、饶命……”
林家的精锐们，彻底崩溃了。
他们看着如同神魔般矗立在那里的陈枫，连一丝一毫反抗的念头都无法生出。
有人转身想逃，却被含怒出手的陈家长老一掌拍碎了天灵盖。
有人跪地求饶，却被一刀斩下了头颅。
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屠杀人是复仇也是清算。
林凤娇呆呆地看着这一切，看着那些不久前还跟着她耀武扬威的族人，如同猪狗般被宰杀。
鲜血，染红了她的视线，刺鼻的血腥味，疯狂地钻入鼻腔。
“不……不要……”
她终于从无尽的悔恨与恐惧中，挣扎出了一丝求生的本能，连滚带爬地，朝着陈枫的方向蠕动过去，双手死死地抓住了对方的裤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