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享受这种感觉。
享受这种掌控他人命运，将曾经羞辱自己的人，踩在脚下的感觉。
“陈枫，你不是狂吗？”
林凤娇的声音，带着一种施舍般的傲慢。
“你不是很能打吗？”
她伸出纤纤玉指，点了点陈枫，又扫过他身后那些面带恐惧的陈家族人。
嘴角微微上扬出一个残忍的弧度，道：“毕竟缘分一场，我给你个机会吧。”
“如果你现在，跪下来磕头，像条狗一样大声求我。”
“我或许可以发发善心，只杀你一个，饶过你陈家无辜的妇孺。”
“如何？”
赤裸裸的羞辱，气得陈家众人当场怒不可遏，
“你这毒妇！”
“士可杀不可辱！家主，我们跟他拼了！”
陈家的长老们，一个个气得浑身发抖、义愤填膺。
陈道海更是气得脸色涨红，若非被陈枫暗中拉住，恐怕早己冲了上去。
然而，出乎所有人意料。
面对这等奇耻大辱，陈枫的脸上，没有丝毫的愤怒。
他只是用一种，近乎怜悯的眼神，看着天空中那个状若癫狂的女人。
“林凤娇。”
陈枫缓缓开口，声音平静无波。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那么的愚蠢，那么的，自以为是。”
他顿了顿，声音里带上了一丝追忆，也带上了一丝嘲弄。
“当初，你狗眼看人低，觉得我陈枫配不上你，私下勾结萧如龙，废我修为，闹出诸多变故。”
“那时，在你眼里，我或许真的只是一只可以随意碾死的蝼蚁。”
陈枫的目光，陡然变得锐利如剑，首刺林凤娇的灵魂深处。
“可惜，你算错了一点。我陈枫，不是蝼蚁。”
“而你引以为傲的眼光，在我看来，不过是个天大的笑话。”
轰！
一股凶悍加精纯且霸道的神通境气息，猛然从陈枫的体内，冲天而起。
那股气息，凝练如实质，化作一道通天的金色光柱，将天边的云层，都搅得粉碎，《八九玄功》全力运转。
在场的所有人，无论修为高低，在这一刻，都感到了一股发自灵魂深处的战栗。
仿佛面对的，不是一个人。
而是一尊，从沉睡中苏醒的远古神魔。
林凤娇脸上的得意与残忍，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无法掩饰的骇然与不敢置信。
“不……不可能……你……你怎么可能也突破到了神通境！”
她被凶悍气息惊吓，发出了惊恐的尖叫。
陈枫缓缓抬起头，那双燃烧着金色火焰的眼眸，漠然地注视着她。
声音不大，却如同煌煌天威，在整个青阳城的上空、轰然炸响。“今日，我便让你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什么、才是真正的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