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原本己经神志不清的刘诗琪,在听完父亲这番血淋淋的利弊分析之后……
她那空洞的眼神,彻底变了。
痴傻,退去了。
疯狂,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刺骨的,绝对的清醒。
是的。
父亲说得对。
我为什么要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不怪你”,而去承担那么大的风险?
博常哥哥的温柔和许诺,能比得上一个实实在在的国公爵位吗?
季渊活着,对我有什么好处?
没有。
他活着,只会成为一个需要我去讨好的长辈,一个随时可能威胁到博常哥哥地位的隐患。
可他若是死了……
博常哥哥就能立刻成为梁国公。
我,刘诗琪,就是让他年纪轻轻就登上权力巅峰的唯一功臣!
这份恩情,这份掌控,才是最实在的!
亲情?
呵呵……
母亲己经死了。
亲爹……似乎也变得“聪明”了起来。
她缓缓地,从地上站了起来。
掸了掸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将散乱的发丝,重新捋到耳后。
她的动作,优雅而从容,仿佛之前那个崩溃疯癫的人,根本不是她。
刘诗琪的脸上,甚至重新挂上了一丝淡淡的,病态的微笑。
她看了一眼脸色煞白的季渊,又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刘甫,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许。
最后,她的目光,落在了那个始终在高台上看戏的男人身上。
那个毁了她的一切,却又给了她一次次“机会”的魔鬼。
她动了。
她的选择,己经做出了。
ψ(`?′)ψ